其他的倒还罢了,祁欢和周周不过是刻录藏典阁中的古籍孤本,应该很难查到他们两个头上。
若何岚大供奉真爱惜弟子,把他徒弟被揍的事调查一番,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那时才得不偿失。
“晚辈说了,不知道段前辈这是什么意思。”祁欢也不是傻子,只当毫不知情,仍往前走。
段亭凑上前,小声道:“行了,还搁我这儿演上了。”
“私自刻录孤本可是重罪,我也不报给上头。不过,你必须得跟着我学剑才行。”
看来段亭是有十足的把握认定自己刻录了孤本,但绝对不知晓自己和周周几乎把整个藏典阁珍贵的古籍都打包刻录了,不然不会是这个反应。
祁欢只好顺坡下驴,也小声回道:“段前辈,是晚辈一时糊涂,答应替凌楚刻录一本幻境孤本,您可千万别告诉何岚大供奉。”
“要实在不行,我将这刻录的孤本交还给您,您当场销毁就是。”
他说得可怜巴巴,仿佛真有其事。
段亭大供奉心道,还真是孩子,胆子就是小,几句话就诈出来了。
祁欢作势要将袖口中一本孤本拿出,段亭示意他不必,仍旧提自己的要求:“我还是那句话,你跟着我学剑法,我保你无事。”
“……这,段前辈,我已有师父了。”祁欢将糊弄稷下学宫两位仙师那一套拿了出来。
段亭面上不悦,他怎么不知道:“是谁啊?在盛京除了何岚他们,还有谁能越过我的位次去,而且还是剑法。”
祁欢自然不能说出周周,面上只得万分致歉,“段前辈,请见谅,我师父说在外万万不能说出他的名讳。一旦说出,不仅要将我扫地出门,甚至会要我小命!”
段亭原本对祁欢的话将信不信,听到后边,竟怒喝一声:“真是岂有此理,你如此天赋,对方竟然要你小命,你把他住所告诉我,我去解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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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眼角弯弯,随后藏下慧黠,可怜巴巴道:“这……能行吗,我只知道他住在稷下学宫的方向,至于在哪儿就真不知道了。”
一句话,哽得段亭一口气闷在心口没能吐出来。
“稷下学宫”四个字给他弄得像个打了霜的茄子,只好给自己圆场子:“仙师做事……自是有他的道理,你能被仙师收徒,也算你有天分。”
“但是,你必须得跟我学剑,不然我还是要把你私自刻录的事说出去!”
救命啊,盲剑仙找他学剑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吟诵了剑仙的诗,所以才找过来,这段亭大供奉难道也是如此?
周周只道:“我看不像,他身上可没有剑仙的气质。多半又是一个想要给自己剑法找传人的弟子,你且问问若是学,他教你什么剑法。”
祁欢果然问段亭,这大供奉一听有戏,赶紧凑上去,郑重其事道:“你不知,我这是上上好剑法,叫作拼命剑法!”
这四字一出,本来在灵域中悠闲喝茶的周周一口茶全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