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七将手上的木匣子摆上赌桌,刘老板反而有些忌惮,就像玉如所说,这只木匣子在他看来未必抵得上二十万两银子。
用自己三十万两去撬动有可能一钱不值的东西,实在过于冒险了。
刘老板此刻脸都已经黑了,到底还是摆摆手。
“罢了,你们赶紧离开我赌坊,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两相交锋,退一步就算落于下乘,他赌不起,而且在徐三七面前,自己也未必能赢。
在黑赌坊砸了场子尚能全身而退,倒也算是一件奇事,旁人看徐三七,眼底不免多几分尊敬。
出来后,玉如却向他盈盈一拜,娇声致歉。
“刚才玉如唐突,贸然闯入赌局,实则是想请阁下入我龙兴赌坊,我们东家对您手中之物很感兴趣。”
徐三七与祁欢对视一眼,到底还是跟着这位姑娘入了龙兴赌坊,转进一个雅间,竟也是个美艳绝伦的少妇等在此处。
几人看茶毕,这美貌妇人又特意嘱咐玉如给祁欢拿了糕点。
“小女子是龙兴赌坊的东家,陈晚晚,您叫我晚晚就好。刚才我听刘老板那边很热闹,说他们场子里来了位奇人,就叫玉如将您请过来,您可别见怪。”
陈晚晚态度亲切随和,叫人绝想不到,这位美貌的女子竟是赌坊背后的人。
徐三七只道:“时间宝贵,客套话就免了,箱子里的东西,你打算出多少钱买?”
来的路上他已经和祁欢简单沟通过了,既然箱子里边儿的东西在那家黑赌坊没出手,那无论如何也要在这里给出掉。
陈晚晚笑道:“我总要看看里边儿的东西,是不是物超所值?”
祁欢往嘴里塞完最后一块糕点,跑到徐三七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徐叔,您那些东西有趣,就给这位好看的姐姐瞧瞧。”
陈晚晚笑得嘴都合不拢:“你这孩子小嘴可真甜,我这年龄,都能让你叫我一声姨了。”
祁欢心底腹诽,加上他前世的年龄,那还真不一定。
徐三七将手中的木箱打开,里边儿并不是几人猜测的古董首饰,连徐三七也有些意外,这些排列整齐的木块儿居然是他们世子前几天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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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卖钱?徐三七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祁欢。
就连陈晚晚和玉如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精彩,她们都以为徐三七能够和对家赌得这么有气魄,必然是箱子里有依凭的资本,居然是刻字的木块儿?
“晚晚姐姐,这个很好玩的,需要四个人一起才行。”祁欢将箱子里头东西都倒在桌上,再把骰子捏在手头。
“它叫麻将。”祁欢把四样花色的依次找出来,给他们几人说规则。
“……这样四人轮流摸一张,同时打出一张。其中有一个对子,另外三个同样花色或者顺子凑成一组,谁先凑够了就算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