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影,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向前来,面容映照在火把的光芒之下,雍容华贵的气质,对着士兵喝道:“大胆!瞎了你的狗眼!连本王都不认得了吗?”
守门的士兵一看,居然是吴王柴熙,赶紧哈腰笑道:“哟,吴王殿下,是您?”
“嘘,小点儿声,本王出外游玩,不慎迷路,这才刚刚回来,你们不许乱猜,不许声张,还不快去把门打开?”柴熙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被九尧山俘虏过的事儿。
“是。”士兵赶紧回去,跟军营内打信号,将军营的门打开了。
岳总兵和夏总兵,一听柴熙居然真的回来了,赶紧出来相迎,结果看到,跟柴熙一起回来的,除了花千树,还有五毒派的五个堂主,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你们两个,不用紧张,五位堂主,已经在花千树的感化之下,再次弃暗投明,效忠本王了。这次,如果没有她们,本王也不能从贼窝里逃出生天。”柴熙说道。
这时,岳总兵和夏总兵,才注意到,花千树比印象中,变得苍老了许多,从一个翩翩少年,已经变成了须发花白的老年人了。
而青蛇、红蜘蛛、毒蝎、铁钩、**子,五个奇形怪状的女人,全都满眼含笑,举止亲昵地围绕在花千树的身旁。
“这……吴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从九尧山里,逃出来的啊?”岳总兵好奇地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本王英明神武,智谋无双,略施小计,就让贼人放松了警惕,从而带着属下,虎口脱险的呗。本王先去沐浴更衣,吃些饭食,再去跟靖安王保平安。”
说完,柴熙回了中军大帐。
由于从九尧山到西山锐健营驻地,一路上饥寒交迫,疲惫不堪,柴熙没来得及去找柴安,就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起来后,来到监军大帐,见到柴安后,第一句话便是询问:“萧家,从玉京城内送来的赎金呢?”
“用来救你了啊。”柴安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
“本王是自己逃回来的啊,跟赎金有什么关系?”
“此言差矣,如果皇长兄我不花这个钱,二弟你,可回不来。而且,要了解跟九尧山方面的恩怨,不也得花钱吗?”柴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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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好!皇长兄够狠,二弟领教了。”
柴熙一看柴安这态度,显然是打算将萧家送来,用来跟九尧山方面赎人的银子,狂吃回扣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栽了。
毕竟,一方面,自己身为大军统帅,却当过九尧山的俘虏这件事儿,还需要在军中有绝对民心的柴安做好保密工作,另一方面,柴安跟九尧山购买胜利的计划,想要推进,也要靠柴安。
“哈哈,二弟用这五万两银子,换来剿匪成功的军功,你不但不亏,反而赚大了。”柴安大笑道。
“哼,虽然用来买假胜利的银子,是萧氏一族出的,但操作实施,对接推进,都是皇长兄在主导,主要军功,肯定也是皇长兄的,到时候,能分给二弟一点儿次要寸功,二弟就感激不尽了。”柴熙无奈地说道。
柴安一听,笑着摆了摆手,道:“此次剿匪胜利,功劳全是你的。只要二弟肯动用你吴王一党的势力,帮为兄的一个小忙,为兄可以连一点儿次要功劳,也不要!”
“皇长兄,此话当真?不知想要二弟我,帮什么忙?”柴熙一听,眼前一亮,这次剿匪,若是能够居首功,那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可就都回来啦!
“现在言之尚早,如果父皇讲信用,也就不用了。放心,到时候,功劳依然是你的。”柴安承诺道。
这时,一名士兵,跑进营帐,禀报道:“报!禀报殿下,有个渔民,在九尧山外的水域打渔时,捞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老者,这位老者,说跟您认识,自称泥人张,说要见您。”
“什么?”
柴熙惊讶道,然后转身对柴安说道:“皇长兄,其实,这次二弟我,能从九尧山逃出来,全靠这个泥人张相助。”
柴安抬了抬下巴,对士兵说道:“那就把他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