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暮给南一柯倒了杯水,二人在餐厅里坐下。
“喝完水就能没事吗?”邬暮问道,她看了一眼南一柯疲惫的眼神,很快又瞧向别处。
“怎么可能”,南一柯假装拿起杯子端详,目光则停留在邬暮的脸上,“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邬暮刚想说“别赖着不走”,不过她忍住了,这个时候总要表现出一点同情心:“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没事,工作上的事,你不告诉我你的工作内容,我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工作压力带给你,我只是来你这里散心,可以吗?”南一柯的语气里满是请求。
邬暮的态度没有起伏,好像她没有感情一般:“听上去我这里像景区。”
相比之下,南一柯的声音却充满了爱意:“如果说它是个景区的话,那吸引我的并不是风景,而是风景里的人。”
“随便你怎么说。”邬暮表现从出不耐烦。
“如果这个地方允许我经常打卡就好了,那我会每天光顾的。”
“真到那个时候,你就是管理者了,我会给你让位置。”
“我胜任不了管理者这个职位,而且我想每天光顾也不行啊,并不是每次都开放。”
邬暮知道南一柯在暗示什么,但她不想挑明:“看来旅馆不欢迎你,那就不要经常来。”
“按我进入旅馆的次数,我不算经常来,如果按走进森林的次数,就算了。”南一柯已经用他的方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他用他所有的情绪和言语都在表达着,他无数次来到这片森林,却并不能每一次都幸运地看见旅馆。
“你好像跑题了,如果没别的事就离开吧,我很忙。”邬暮中断了对话。
“既然跑题就不说了,毕竟我是来散心的,总不能灰溜溜地来,又灰溜溜地离开吧?”南一柯注视着邬暮那双深棕色的瞳孔,他期许有一天能从那双眼瞳中看见欣喜、看见怜惜、看见爱意。
但是现在他只能看见冰冷和忧郁。
“想散心的话可以去森林里转转。”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