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依旧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贵人但有所问,奴才所知必当据实以告。”
凤芷恬神色更加柔和,仿佛能化解人心中的寒冰:“你为何会出现在悦儿姑娘的闺房之中,且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侍卫脸色微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俯首帖耳道:“奴才是凤宫中的一名小卒,实是……是正妃娘娘差人吩咐,说悦儿姑娘宫中闹鼠患,命奴才今日前来捕鼠。奴才与悦儿姑娘绝无苟且之事,奴才万万不敢啊!”
此时,悦儿口中的绢帕不知何时已被取出,她一脸得意地望着凤芷恬与宁馨儿,仿佛胜券在握:“公主殿下您看,妾身就说是正妃娘娘要害妾身。这侍卫刚从妾身房中衣衫不整地出来,紧接着正妃娘娘就带着人来捉奸。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宁馨儿闻言,脸色骤变,心中已然明白,这是一场针对她的精心布局。她急切地想要辩解:“妹妹,我真的没有。”
凤芷恬目光深邃,审视着眼前的一切,缓缓道:“现下正妃与悦儿姑娘各执一词,一时之间难以断定谁是谁非。”
悦儿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就等殿下回来再做定夺。”
宁馨儿气得泪光闪烁,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你!你不过是仗着殿下对你的宠爱,便如此肆无忌惮。”
凤芷恬微微眯起双眸,心中暗自思量。悦儿口口声声要等魏舒回来,按常理,即便是被陷害之人,也应有所畏惧,然而她除了嚣张跋扈之外,竟无丝毫惧意。看来,此事魏舒亦难逃干系。
凤芷恬缓步移至侍卫身旁,从腰间取出一把萧炎赠予她的匕首,这把匕首她从不离身,此刻她轻轻拔出刀刃,轻轻抬起侍卫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你这相貌,着实平平无奇。悦儿姑娘放着六殿下那样的翩翩公子不要,却为了你这等姿色冒险,委实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