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姐那白皙面庞之上渐渐恢复的红润气色,真真切切是好了许多呢,竟然就这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堂而皇之地在市井之中招摇过市起来,那模样儿,真是惹人厌烦至极。哎唷喂,您瞧瞧嫔妾这张破嘴呀,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把这实情给说出来了呢。姐姐您可千万千万别往心里去呀,更何况姐姐您难道还会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招人嫌弃吗?平日里您安安静静地待在那深宅大院里不出门也就算了,怎么这一病刚好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般招摇过市的,就不怕将那病气给过给旁人,让人家跟着遭殃啊。”秦常在那言语之间,满满当当都是那讥讽嘲弄之意,仿佛一根根尖刺般直往人心里扎去。
吴贵人听闻她这般出言不逊,心中顿时如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已是恼怒到了极点。她向来秉持着与人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可如今,就连品阶比她低的人都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来挑衅她,不过就是仗着她如今不得皇上宠幸,又没有个厉害的靠山撑腰罢了。她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失了分寸,但那股子怒气却如同浪潮般在心底翻涌不休。
见吴贵人如同木雕泥塑般沉默不语,那秦常在便愈发得意非凡起来,她那声线细得仿佛能划破天际,高得好似能直冲云霄,尖锐得宛如一把淬了毒的锋利之针,以一种不容抗拒之势,直直地刺入了吴贵人那原本就波澜起伏的心田之中。
她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竟然毫不顾忌地向前迈出了一步,猛地扯住了吴贵人的衣袖,轻声说道:“贵人姐姐如今已经有了尊贵的皇子傍身,这可着实算是有了足以炫耀的资本呢。不如就大发慈悲地心疼心疼妹妹吧,你自己回了娘娘搬出去,嫔妾也好搬进来也得娘娘的庇护,可否呀?”
吴贵人正准备张口回应,然而却被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凤芷恬突然粗暴地打断。只见她用力地重重拨开了秦常在那看似柔弱的手,那语气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一字一顿地说道:“吴娘娘,这位究竟是何人?怎的如此不知礼数,毫无规矩可言?见到本宫居然连最基本的行礼都不会,反而将本宫晾在这里听她啰啰嗦嗦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像这样的行为举止,难道她不是陛下的妃嫔吗?若是如此,那可真是让本宫要笑掉大牙了呢。”说着,她还特意夸张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闪烁着不屑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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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常在先前只顾着生气自己等了许久都未能见到皇后,急于在吴贵人面前耀武扬威,却未曾料到吴贵人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子。此时她见凤芷恬芳华绝代,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敬畏。又见凤芷恬贵气逼人,穿着打扮不俗,且自称“本宫”,这称呼唯有高品阶的娘娘和公主才能使用,一时间她竟有些摸不清头脑。
皇后娘娘并无女儿,这女子又不似后宫之人。
“怎么?连行礼都不会了吗?”凤芷恬一把摁住秦常在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宫还以为你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原来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一个小小的常在,也敢在皇后娘娘的地盘撒野。你不是想见娘娘吗?本宫这就带你去,看看娘娘如何处置你!对了,本宫乃是凤麟国的公主,即便是草包,也该知道如何行礼吧?”
凤芷恬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语,让秦常在连还口之力都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得极为难堪。她恼羞成怒,一听对方是凤麟国的公主,更是怒火中烧。一个外邦公主,竟也敢来管她的闲事!当下便想回嘴,却被凤芷恬一个耳光打得脸颊生疼。
“你敢打我?”秦常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