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麓岳江城。

王卿带着些许倦意回到别墅，刚踏进屋，就看到钟小灵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像是等候多时了。

她的目光平静，却隐隐带着一丝忧愁，仿佛有许多话想说却无法启齿。

“谈得怎么样？”

钟小灵见他回来，起身走了过来，语气淡淡地问道，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还不错，华厂那边态度很诚恳，合作方案也初步敲定了，”

王卿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接下来应该能顺利开展。”

钟小灵点点头，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试探性地问：“那……北缅的事，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王卿一怔，面色微微一变。

他知道自己避不开这个话题，也不想瞒着她，思忖片刻后，开口道：“在北缅……确实发生了一些意外，向恒自作主张，给我下了情花散。我……和一个当地女孩，她叫雪凉之间，也因此……”

他话未说完，却见钟小灵脸色微变，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并不愿意真正面对这个事实。

她松开了他的胳膊，轻轻垂下眼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吐出，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半晌后，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幽深：“你有没有……一点点后悔？”

王卿张了张嘴，心里有些愧疚，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小灵，对不起。我当时并非自愿，情花散的药效太强，等我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

钟小灵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似乎从他话语中汲取到了一丝安慰。

她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泪光，声音轻得像是呢喃：“不管你以后有多少女人，我永远要占到第一位。”

王卿闻言，心里一震，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承诺道：“小灵，你永远都是我的第一位，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她微微点头，闭上眼睛，静静地枕在他的腿上。

片刻后，她似乎在半梦半醒中睡去，嘴唇微动，低声呢喃着什么。

王卿俯身听去，却听见她在低语：“我相信你。”

他的心微微一痛，默默地轻抚她的发丝，心底那一丝愧疚与不安再度涌上。

他知道，自己背负着钟小灵的信任，也背负着她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