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也没有。
甚至,双方都没有互相称呼。
有的只是局促。
许是血缘关系,让陈美娜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您还好吗?舅、舅。”
她看着的对方许是不太好。
浑身都在颤抖一样,连带着咳嗽都是被他强行逼回去的,以至于苍白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我很好。”
苗金山打起精神,“你既然叫我一声舅舅,在苗家湾就没人能欺负了你!”
这语气带着难以言说的霸气。
陈美娜抿着唇,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孤军奋战的时候,家长来撑腰了。
她紧紧地跟在苗金山的身后。
苗金山扫视着众人,他目光定格在苗银凤身上,“刚是谁说的,我家孩子没有给我爹娘修坟的资格?站出来!”
冷厉的声音,配着逼问的话,带着难以言说的压力。
这让,苗银凤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又回到年轻时候了,她大哥是个废物,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压迫她这个妹子。
但是,苗银花的大哥,却把她当做眼珠子疼,走哪都背在背上。
那种巨大的落差感,在她好不容易的弄走了苗银花,当上族长夫人后消失了。
没想到,几十年后,面对苗金山的压迫感,再次回来了。
她死死的咬着牙关不开口。
苗金山盯着她,目光如鹰隼,“我苗金山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谁敢阻拦我外甥女修坟,我就送他去西天!”
“我苗金山这辈子活够本了,我走的时候,带个两个人下去不成问题。”
铿锵的话,让现场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