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岫蕴也就想了一会儿,拿起一边红腻子,停顿两秒将大拇指摁了进去,两张纸都摁了指纹,他把其中一张交给沈亦白。
眼看着纸上的墨迹白光闪烁,沈亦白摁下自己的手印,契约达成,最后她那手印被上了一层白光。
翁岫蕴又从一边拿出两株芙兰,自己拿起一株直接吃了下去,然后再滴了一滴血到沈亦白的手印上,意味着他的血是沈亦白的解药。
沈亦白没办法,只得照做。
这个风险,无论如何是要冒的。
就此在取得黄粱美梦之前,他俩互相制约,互相成就。
只是这个芙兰花她第一次吃,咬着有点甜甜的,还挺好吃。
“这两天我会把消息传出去,下个月中,十五,我们人齐了就出发,到时候你来村里。”
“可以。”
还有大半个月,她得抓紧了。
......
一切初步谈妥,沈亦白出了村子,在村口见到冯聿,只看他身形萧索,好似又瘦了一圈。
沈亦白递给他两个瓶子,“说好事成之后再给你。”
“我知道。”
冯聿接过瓶子,感觉是受了某种打击,精神气是比之前还要萎靡。
想来是翁岫蕴那边说了什么话,沈亦白也不多问。
坐上过来带路的马车,她要去取回自己的车马。
坐在马车里,随身链传来振动,沈亦白简单回复了一番,表示自己知道了。
事情如她所想,除去那些家眷暂时还不让移动之外,像黎家这种城主级别的官员都接到诏令,要求尽快去朝都述职。
好似计划好了一般把人全部拉往朝都,大王这一笔一划,也是用足了心力。
回去小屋,沈亦白换了一身衣服骑着马匹朝着一条小路跑去,想着对方可能监视她,但用天眼看了几次也没发现视线和人影。
有点奇怪,翁岫蕴对她如此放心?
但她也没想太多,事情太多了,脑子都有点不够用。
她不敢掉以轻心,情愿多绕了两段路才到目的地。
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