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轻轻笑着,看着表情似乎除了落寞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这本不该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情。
沈亦白无言以对,贫苦家庭的孩子,一没出身,二没背景,确实到哪里都一样。
这孩子与众不同的是他的天赋,这是天道给予的厚爱,和人类社会无关。
普天之下,想来也只有天赋才能逃脱人情世故。
可天赋究其根本,也还是灵魂的某一个属性,到底还是有其背景。
只是这个背景又是另外一个维度罢了。
孩子天赋不错,若是他此时能去灵山修炼的话,想来也有不小的收获。
想到这些沈亦白又低沉下去,天底下像他一样的孩子不在少数,比如她能走到今天全是仰仗了师父的缘分,到头来,能去灵山的少之又少。
今天她姑且是看见了,她没看见的呢。
天赋和资源,并不登对。
“孩子,你跟我走吧。”
带他去青兰山,不出十年,最晚二十年,这孩子该名震青兰山。
沈亦白又说了一次,小男孩又拒绝了一次。
“不,我暂时不能同姐姐你走,倒是姐姐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沈亦白摇摇头,也是,此时她自身难保,一堆事情,青兰山那也不见得清净,还是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再说吧。
既然他愿意帮她,她大可借他的力量脱身。
“天色再暗一点,或者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
“可以,那我先散了这个泥人。”
泥人似乎轻飘飘的,如同一盘散沙就这么化了,瞧着那一堆沙土,也就是一小土堆的份量。
实在奇妙。
“你叫什么名字?”
“多余,谢多余。”
“谁起的,这么难听。”
“阿姆起的,她觉得我多余,让我阿爹阿娘卖了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