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没有。”
“没有,你来这里有什么用?本官可是有周连生将人踹下悬崖的人证和物证。”
“大人此言差矣。”
周父稳住心神,镇定开口。
“大人所言人证,他只看到两人发生争执,并非看到踹下悬崖这个瞬间。
大人所言物证,那胸口的鞋印,也并非只有我家孩子一人会有,那鞋底鞋店里大把都是,小人暂未续弦,小二的衣物都是委托成衣店,鞋店帮忙处理。
再来是那掐痕,成年男子的手大抵如此,就是这府衙里的衙役,上去试试未必没有恰好对上的。
就这几样,全不能直接证明我儿就是凶手。”
府官呼出一口气,“传人证,传仵作,传孟衙役,传周连生。”
“传人证,传仵作,传孟衙役,传周连生~”
半炷香功夫,周父一直跪着,腿都麻了,膝盖生疼,但他咬牙坚持,接下来才是关键。
先是仵作和孟衙役到堂,周连生被押解上堂,他跪在周父旁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父亲,不由红了眼眶,声音发抖。
“阿爹。”
周父对着他点点头,满眼都是心疼,“生儿啊,不怕,阿爹来了。”
府官询问死者伤口,仵作回答和以前一样,“...是被踹了,胸口淤血,呼吸困难,跌落悬崖,摔死的。”
孟衙役一个弯腰施礼,“现场痕迹表明死者先前和人产生争执,临了被人踹了一脚,极速滑了几步,最后支撑不住掉落悬崖。”
“我没有杀他!”周连生只怕要吼了。
刘大人一声惊堂木,“肃静!”
紧接着人证匆匆到场,“小人青羊村村民何鱼见过大人。”
“何鱼,你可见到姜岩和周连生争执。”
“小人见到了,姜岩同他售卖东西,他不想买,姜岩啰嗦了几句,说壮阳好物件,不买吃亏,他恼羞成怒,一脚将姜岩踹倒。”
“你可见到姜岩被踹掉落悬崖的瞬间?”
何鱼摇摇头,“不曾,小人平日里最不喜争斗,怕被波及,就看了两眼走了。”
周父面色逐渐红润,有跪久了气虚的影响,也是打心底放下心来。
“大人明察,分明没有直接证据那姜岩就是小儿踹下悬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