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为了回去刨去内丹这个事过于匪夷所思,一般人绝不会做。
然后再暗中寻回朱阮内丹,等他成功进入内门,再找个机会将内丹渡化过去。
将养生息,上好的灵植,丹药供着,几年亦或是十几年,又是一个完好无缺的朱阮。
合情且合理,不仅如此,朱阮还会有一个天资过人的名声,为他以后在青兰山站稳脚跟打下基础。
沈亦白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想法很对。
毕竟风游羽化,付远掌权,他那几个师伯又多不管事,简单操作而已。
既顾全了他师父的名声,又保住了小师弟,一石二鸟。
付远和朱阮,好比沈亦白和她二师兄,他们的情况极其类似。
她是师父的第三个徒弟,二师兄比她年长两百多岁,师父虽喜爱弟子,但未必会照顾小孩。
所以沈亦白相当于是二师兄带大的。
大师兄先不管,那位比较跳脱,他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残害还贴切一点。
沈亦白思绪翻飞,思考到这里,设身处地,她好像有点能理解朱阮了。
如果她是朱阮,恐怕她也是不想回去。
对师父动了剑,逃亡了这么多年,临了自己着了道,金丹还被剖了。
这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只剩下一个无地自容!
脸面这个东西,你要看的重,那就比山还重,你若是看的轻,那就比鸿毛还轻。
哎,如果真是这样,那比想象中的要难解啊!
......
次日,药田需要的人少了,朱昭就没去干活。
沈亦白看朱昭开始洗冬瓜,于是拿起旁边的菜刀帮忙把冬瓜切片。
“阿昭,你想不想你师父回他的老家?”
几百年过去了,青兰山对朱阮来说好比就是老家,是他这辈子感情最深的地方。
沈亦白也是相似的经历,她很明白。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回去,只有回去,她才找到自己的根。
就这个方面来说,朱阮怕是也渴望回去的,就是死,也想死在亲人身边不是吗?
他那个年岁,比沈亦白小不了多少,血缘上的亲人已经绝了,他就只剩下那群师兄弟了,不是吗?
只不过,选择并不好做。
“想啊,师兄说了,师父只要回去,他的伤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