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一道白雷从半空闪过,只是空雷,没下半点雨。
沈亦白倚靠墙壁没有睡着,三百年来她虽然经常宅在山里,但世间的事情也是多有耳闻。
只是耳闻和亲眼所见相差甚远,沈亦白还是错估了人性的险恶,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人呢?
这个人还是他们名义上的亲人。
幼年时期那几天是凄惨的,可后面很快她就远离了那些。
在山上的时候很自在,大家都非常友善,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有那种嗜血的冲动。
她的预感是对的,她不能再在这边磋磨。
与这世间的人交往越多她接收到的负面情绪就越多,负面情绪越多她就越容易产生心魔。
回想起当年白龙山自爆的那位师弟,沈亦白隐约感到后怕。
死亡并不可怕,怕的是直击灵魂的折磨。
当时只是听师兄说那位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