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啊?
他往远处一看,蓝色的琉璃瓦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天坛!
这老家伙怎么进这里头去了?
付宁想着赶紧去找天坛的守卫,这个地方是有专门的军队驻扎保护的。
可是他耳朵边上不期响起了那个木匠的声音,“当断则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靠,跟他拼了!
还就不信了,我一个天天上山下地干活儿的,跑不过拉车的,还逮不着你这么个老东西!
付宁给弹匣里压满了子弹,把手枪往后腰上一插,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
助跑、起跳,扒住了!
他两条腿在墙上一通儿踢腾,愣是让他扒着墙头儿了,咬着牙往上挺,总算是骑上去了。
看了看这个高度,他也只能一咬牙,顺着墙往下滑。
落地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小脑都快给震出来了。
顾不上缓一缓礅麻了腿脚,付宁的两只眼睛雷达似的就开始找人了。
墙边儿上都是参天的柏树,在这个酷暑时节里也是凉风习习的,空气里都是清新的柏树叶子味儿,闻一下是提神醒脑。
没走两步,那个麻袋就随便扔在了一棵树底下,明显瘪了不少,但里面还有东西。
付宁没去动它,侧着耳朵听见往南边的树林里有脚步声。
循着声音追上去,果然看见了关老六的衣角消失在一株合抱粗的柏树后面。
他把手枪从身后拔出来,拉栓、上膛、枪口朝天举着,借着树木的掩映往那边扑过去。
随着两个人距离的拉近,他看见关老六跑动间瘸得更厉害了,想来是刚才从墙上跳下来吧时候把脚给伤了。
付宁目测了一下他的前进方向,估计这个老小子是想斜穿天坛,直奔永定门火车站。
反正就是跑呗。
突然,他后背上的汗毛唰的一下就立起来了。
付宁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的往旁边一扑,“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钉在了他刚才藏身的那棵树上。
“付小子!咱们爷们儿没结什么死怨吧?你怎么就盯上我不放了呢?有悬赏?多少钱,说出来让关爷听听,我双倍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