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驻守南疆的兵马本就稀少,又因他这一次的失误,直接折损五千、重伤一万士兵,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敌军早已如那汹涌的潮水,踏破南疆的城门。”
青青微微颔首,“而他所折损的,皆是镇南王麾下的百战老兵,亦是这驻守南疆的精英之师。”
“如今,军中怨声四起,犹如那汹涌的波涛,对大伯父满腹怨言,却又因为他是永昌侯府侯爷,是祖母的爱子,只得将这份怨深埋心底。”
正说到此处,何许青从门外踱步而来,她应当是去祠堂里上完了香,刚走到此处,便听到了萧景然违抗旨意,害死了他父亲的五千精兵!
瞬时间,何许青柳眉倒竖,如那被激怒的雄狮,拳头紧握,发出了“嘎吱”的声音,仿佛要将那空气都捏碎。
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了一句话,“好一个萧景然!!!”
她的儿子霸占了侯府的世子之位,这是她亏欠萧景然的,日后也定会将儿子带走......再想办法偿还这份人情。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眼睁睁地看着萧景然残害镇南士兵。
何许青走进屋内,单膝下跪,“主帅,萧景然先是违抗圣旨,私自领兵出征,后又无勇无谋,致使五千将士为他陪葬,恳请主帅剥夺此人的兵权,将萧景然以军法论处!!!”
“这???”何许青话音刚落,玉国公便立马将目光投向了沈米娥。
沈米娥轻摆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必须军法处置,不罚不足以平息将士们的愤恨,不罚不足以震慑这十五万守备军!”
“你不必顾虑老身的颜面,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若大军主帅军法不严,包庇亲属,那岂不是让手下士兵寒心???
“好!!!”玉国公眼神一凛,仿佛生怕沈米娥改变主意,当机立断地唤来士兵,下达了军令,“将萧景然押至营地外,脱去上衣,重打一百军棍,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