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痛打落水狗的好习惯,卢伊汉继续命令弓箭手对自己右翼,敌方左翼的轻骑兵宣泄箭雨,而此时阿庇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迅速命令那些轻骑兵以最快速度撤回来。
同时他也没有放弃那些还没落进沼泽,只是跌下马的重装骑兵,他命令自己右翼的先锋骑兵掩护那些重装骑兵撤回。
卢伊汉当然不可能答应,持续的箭雨继续向那些先锋骑兵倾泻,而这些只穿戴了一层袍罩链甲的骑士和先锋骑兵则完全无法抵挡费奥纳勇士手中的硬木长弓和重破甲箭,不过是转瞬的功夫,许多先锋骑兵和骑士就被射落马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因加泰尔看的是心急如焚,他连忙跑向阿庇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别去管那些重装骑兵了!让先锋骑兵和骑士们直接抄袭他们的侧翼,绕过那处该死的地方,只有解决掉那些弓箭手,我们才能够真正保全我们的骑兵啊!”
阿庇斯脸色铁青,他很不想接受骑兵一塌糊涂的事实,但是更不想在阵前被因加泰尔这样一个自己所看不起的人当面说教,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因加泰尔说的很对,于是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阿庇斯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因加泰尔立刻下令,先锋骑兵们听到号角之后当即打转马头,朝着巴旦尼亚人的左翼奔袭而去。
“快,派几名轻骑兵,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西边的步兵,让他们火速赶来支援,快去!”
因加泰尔同时拉住了身旁的侍从,他现在必须集中所有力量来吃掉眼前的这支部队,拦不拦截的已经无所谓了,当务之急是保全自己!
而巴旦尼亚这边,卢伊汉看着转变方向的先锋骑兵,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慌乱。
他放下了手里的长弓,转身对着身后的令旗兵说了些什么,随后只见巴旦尼亚费奥纳勇士们边射击边弯下腰摆弄着什么,片刻之后又站起身继续射击。
这种情况自然没有被阿庇斯和因加泰尔注意到,他们此时正在组织那些跌落马匹的重骑兵徒步作战,在沼泽边掩护其余重骑兵撤退。
至于让这些骑兵再上马是不可能的了,满场除了战马的尸体,就是四处乱跑的战马。
不过看情况那些下马骑兵也救不回来多少人,当然不是说他们拿巴旦尼亚的轻步兵没办法,只是那些深陷沼泽之中的重骑兵,已经没有能力再爬回硬地上了。
先锋骑兵绕了一个圈子,这其中还是免不了有一部分骑兵被费奥纳勇士射杀,但是得益于战马的速度还是有大部分先锋骑兵快要杀到费奥纳弓箭手跟前了。
因加泰尔也激动起来,按照他的设想,只要骑兵贴脸了弓箭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随之而来的事实,却又给了因加泰尔一记当头棒喝。
“拉!”
卢伊汉一声怒吼,费奥纳勇士们纷纷低下身子,从地上拽起一根根麻绳,而绳子连接所拉起来的,则是一个个用木头钉连起来的长尖木棒。
“拒马桩!”
因加泰尔大惊失色,甚至都有些失声了。
怎么会?他们不是援军吗?他们不应该轻装简行吗?为什么会带拒马桩这种工具?
巴旦尼亚人和帝国人斗争了这么多年,自然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因此巴旦尼亚人除了每天闲的没事就去高地边上种两棵树外,几乎每支巴旦尼亚军队作战时都会带上拒马桩这种防御战马冲锋的神器。
但正如因加泰尔所疑惑的,拒马桩虽然不能说特别重,但是怎么说也得几个人一起抬,作为援军,赶赴战场是第一要务,自然不会携带这种笨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