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的女皇,我只是......”
赛兰冬张开嘴语气急迫的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一名兵士直接上前猛地一脚踢向赛兰冬的腘窝,赛兰冬登时闷哼一声,顺势半跪在地。
“请原谅,陛下,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利。”
赛兰冬半垂着脑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被人踢打腘窝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他只感觉一阵阵的钝痛源源不断的从腿关节处传来,长久紧绷的神经加上此刻的屈辱感让这个征战半生的汉子不由得红了眼眶。
“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赛兰冬大人,”图里亚多斯站出一步,高昂着脑袋俯视着赛兰冬,“尊贵而又英明的女皇陛下已经知晓了你的罪过,蔑视皇族,贻误战机,擅自调兵......让我看看,哦我的诸神呐,随便哪一条都足够把你的脖子吊在绞刑架上了。”
赛兰冬微微抬头,他看着鼻孔朝天的图里亚多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的儿子无法驯服的那匹公马。
“这是污蔑,我没有......”
赛兰冬依旧试图为自己辩解,俄洛斯却似乎看不得图里亚多斯一个人出风头,忙上前跨出一步,大声宣读着赛兰冬的罪状。
“罪臣赛兰冬,你所犯罪之一,在军营公开辱骂伊拉殿下,公然冒犯伊拉殿下的威严,污蔑伊拉殿下英勇的作战行为;
罪二,你在结束斥候任务之后返回军营时,没有第一时间向伟大的女皇拉盖娅陛下汇报你所得的情况,竟还在未获得皇室许可的情况下,私自调集士兵离开军营;
罪三,在与伊拉殿下的军队汇合后,你不仅没有趁旧元老院军队出现混乱之时发动反攻,甚至还剥夺了伊拉殿下的指挥权,公然蔑视,侮辱皇室成员。”
清了清嗓子,俄洛斯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一旁涨红了脸的图里亚多斯,继续大声宣读道
“因此,今伟大的女皇陛下及其御前会议决定,罪臣赛兰冬在战时贻误战机,蔑视皇室成员,私自调兵,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经决议,现褫夺塞兰冬在本场战役中的所有职位,剥夺其封地与头衔,遣返至俄尼拉地牢,待伟大的女皇陛下攻克叛逆之贼后再行定夺。”
说罢,俄洛斯将卷轴卷起,满脸微笑的看向赛兰冬
“领旨吧,赛兰冬大……哦不对,塞兰冬先生。”
赛兰冬闻言,木然地抬起头,他眼神呆滞的看着俄洛斯满脸微笑递过来的卷轴,他本能地想要伸出手去接下,可是他的双手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努力的想要抬起自己该死的双手,可偏偏就是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