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
巴剌儿有些不甘心。
“那你过去让他们捅你几个窟窿。”
大胡骂骂咧咧的说道
“一群野蛮人,就知道拿着武器大喊大叫的。”
大胡看向后方越来越小的村落,狠狠的说。
“阿帖儿的伤撑不了多久了。”
拔都看着身旁马匹上虚弱的年轻人,担忧的说道。
年轻人神色萎靡,背后的伤口时不时传来一股恶臭。
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一试,拔都心想,自己这一行人什么都缺,没有补给品回厄庇克洛忒亚就是天方夜谭。
“大家听我说,我刚刚看了一下,村庄里面……”
一行人纷纷围了上来,仔细聆听着拔都的计划。
午夜,伊斯米尔科格的几座简陋哨塔上,几个民兵靠着栏杆打盹。夜晚周围的草地无比漆黑,微弱的灯火甚至无法照清楚五米之内的范围。
诺尔克今天心情不错,家里的牛刚刚生下一只牛犊,傍晚的时候还赶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库塞特人,就是这个守夜的活,有些太无聊了。
身下的楼梯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诺尔克下意识以为换班的人来了
“就到时间了吗?嗨,管他呢,我可快困死了。”
诺尔克冲着那人打了声招呼,那个爬着楼梯的人并没有回应他,诺尔克也不在乎,随手把盾牌和短剑扔到一边,只是不等他回过头,一只手就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某个物品在脖子上划过,随即诺尔克感到脖子有些温热。
“我的牛……”
这是诺尔克死之前最后的念头。
干掉看守后,拔都等人选择了傍晚匆匆记住的几个看起来装修考究的房屋,摸黑挑开门闩或者窗户,凭借夜晚的月光杀掉了屋子里的每一个熟睡中的活口。
煤油和植物油被随意泼洒在四周的房屋上,拔都有意在选定的几座房屋四周淋上水,清除易燃物。随即将哨塔上的火把扔往四周的房屋上,大火即刻熊熊燃烧,随即由于潮湿,火焰中升腾起浓浓的烟雾来。
拔都等人骑着马将每一个侥幸没有因浓烟昏迷的,从房屋中逃出来的人杀死,直到天亮时大火才堪堪熄灭。
昨天还称得上热闹的伊斯米尔科格村今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拔都踩在泥地上,用找来的一把小刀为阿帖儿割掉背上的烂肉,随后涂抹上药膏裹上纱布,他对这种活计相当熟练,之前阿爸就经常为部落里受伤的人包扎伤口,连萨满的手法都无法比肩阿爸的医术。
“安达,没有一个活口,不用担心接下来的路有人来寻仇了,甚至那些窝在城堡里的领主都不知道他治下的村庄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
巴剌儿骑着马,一只手上拎着一口袋耳朵,另一只手拿着一大块煮熟的牛肉。
“嗯好。”
拔都笑着回应道,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搜刮的物资应有尽有,足够他们活着抵达厄庇克洛忒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