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好好的宵夜,又因为一个金从飞不换而散,去收银台接了帐,便走了,就留下金从飞在那儿;酒也没喝得太多,吃完夜宵后,我竟忘了穆婉绮要借钱的事。
回到住处,唐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便说道:“你还不走,是打算赖在这儿了吗?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我现在火气大得很。”
“你以为我愿意赖在这儿?整天身上都是酒味,谁愿意见你,小雪要回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我和小雪想多住一会儿,火气大你去找惹你的人呀,发在我们身上算怎么回事?”
“哥,你不要这样说唐莹姐,昨晚还是她把你背回来的呢!”听了江雪的话,我顿时觉得无比尴尬。
我摸着鼻尖,试图缓解这份尴尬,想再说让唐莹离开的话,我却说不出来了,唐莹和江雪已经进屋去了,我也不再想这件事了,我斜躺在沙发上,突然觉得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看看时间,已经11点了,想着明天要上班,我便进屋睡了,但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白天睡多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我就这样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也越来越亮。
脑海里想起了李艺,想起她坐在我后面的样子,想起一起去看电影后回去的样子,想起在七彩花乐城时她敞开心扉的样子。渐渐地,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眶,我知道我和李艺已经结束了,哪怕日后和李艺解释清楚照片的事,老妈也不会接受李艺。
我老妈也是很要强的女人,她和老爸这么多年都没吵过架,这不是老爸软弱,是他们相敬如宾,但他们却因为我而受屈辱,我知道我的第二段感情已经完了,心里涌出很多不舍和遗憾。
黄琨说我对李艺的不是感情,那为什么想起她我心里会那么难受?我没有沈清梅那样伟大,爱她,不一定要拥有她。
第二日,闹钟响了第二遍还不停,我看了看时间,已经7点35了,我起身洗漱一番后,便去上班了,至于金从飞,我也抛到脑后;到了地下室,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车子。
看着车子头朝里面,这不是我的习惯,但想着昨晚江雪说是唐莹将我带回来的,我便释然了。这么冷的夜晚,唐莹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没有时间去想,开车来到恒丰,昨天没来公司,但公司还是井井有条地运作着。
时间又过了一周,我接到陈律师的电话,需要补一些资料,等开庭时间,但要让徐瑶出庭作证,证明照片的真实性,我没想到还要她出庭,但听说徐瑶在坐月子,便约定到下午,我带着她去和徐瑶录音。
想到徐瑶,自从我将她送去医院后便没了她的消息,虽然在这份感情中,徐瑶选择了她的路,但现在的我也能平和地对待,这始终是我爱过的女人,去找她作证,我本没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但这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碰到一块便要倒一片。
骑着电瓶车,我在楼下买了一箱牛奶,除了牛奶,我又想是否还有其他要带的东西,但在我的记忆里,坐月子除了老妈那隐隐约约的印象外,便没有其他人。
我7岁的时候杨雪出生,那时候老妈坐月子,记得老爸都是去农家买的土鸡蛋,想到这里,我又骑着车去了农贸市场,转了一圈。看着标有“正宗嵩明土鸡蛋”字样的摊子,我知道这是噱头,就像满大街卖的“正宗石屏豆腐”一样,在屋里面磨豆浆,在门口卖,但总比没有心里踏实。
我买了三十个鸡蛋后,在指定地点等到了陈律师,到徐瑶住的楼层,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上次见过的那位阿姨,阿姨见了我,立马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