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夫人那是为的她儿子,一旦沾染,李无忌必然沦为苦役,养别家子嗣。
灵玉则是大长老孙女,一旦接纳,他就相当于入了派系,搅进纷争。
至于李安尘倒是纯粹,虽然没了血奴之契,却因他多番吸吮,又被他看了身子,因此暗生了情愫,仍旧替李一笑来往。
但红袍道人坐视此举,不就是想用此女几分情愫,来牵绊李无忌。
他才脱了控制,自然不会投身进去。
“怎么,这次是谁的说客,又是谁家女儿?”
他过了这数月,也才年方十七,大好年龄,不知多少人看着他身侧位置,占了道侣之位,承他家业,兼管他财法外物。
“还能有谁,少阳家那些炼丹师,也是妻妾成群,多有儿女,家里那些长老执事,更是眼热。
若不是大长老发了令,不让李玉盘前来,否则三天两头,这女人定然要往你身边跑。”
他得了李无忌福荫,管束妻妾,也是有底气。
李玉盘那相好女修,便被他撬开唇舌,吐露了不少关于李玉盘的秘辛。
越是相熟,他就越是知晓此女性子。
不是良人。
“你这般热忱,却是不知,那些人,是要抢了你的份子,踢你出局。
偏你憨傻,做人说客,断了自身财路。”
李无忌一言落下,大牛也是火急火燎,对着山风骂了半晌,这才讪讪坐下。
他也是想明白了。
若是李无忌有了妻儿,这以后灵药联络肥差事,或许还真落不到他头上了。
家人终究是更为亲密一些。
李大牛已然成家,自然深有体会。
但他又不愿为了利益,便坐视李无忌孤身。
“我这也是好意,难不成,你还守着元阳,等着筑基去用。
你我大道难求,早些享福禄,未必不可。”
李无忌只是含笑看着他,并不答话。
二人相求,已不在同道。
“莫来说我,你那大儿,魔气怎生解决?”
“还能如何,不能修行,以后护他平安一世。
在他丹田下了封魔符,受些苦头,日后不能诞下血脉。
若没有其他办法,便也只能如此。”
但,不能修行。
那就是最大的隐患。
等他智慧渐生,便会越加怀疑,为何自己好端端的,却不让修行。
一些怨憎,难免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