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多钱?”
“三十多万。”
“是不有点太奢侈了,我哪敢戴那么贵的表啊,还不让人把我的手给剁了!”
“你看哪个单位的老总不戴块好表,一般都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等,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个标志,”莫盈可侃侃而谈,“等以后再买个豪车,有钱有什么用,享受着了才是自己的。”
庞凤刚被莫盈可的敞亮和慷慨惊粟了,一块表居然好几十万,一幢房子的价格,戴在手腕上,岂不不够实用,何况那些钱可以做很多事,而拘束在手腕之上不过是看个钟点罢了。
这些年他没有戴手表不也一样,什么也没耽误,行动自由,不用顾及手表被碰了或是担心搁在哪里会丢了什么的,华而不实。
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会有一块几十万的手表,而且还是他的女友送的,这个礼物实在太重了。
作为工人家庭的后代吃惯了苦,遭够了罪,奢华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永远学不会的生词,即便强加于他,他在心理上也是会排斥的,然而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绝对不会因为断然拒收蜜友礼品而去伤了真心对他好的人的心的,尤其是女人的心。
“我说,晓雅,你能不能别买那么贵的,我会不大习惯的,”庞凤刚劝说道。
“我想让你体面些,再说了,也是挣的,跟捡的差不多,不会心疼的,何况又是给的你,就更没说的,”莫盈可坚持着。
“我觉得还是贵了点。”
“你戴就不贵了,”莫盈可很有理地说,“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在我都不算啥,一年在股票上也弄它个几百万不止,这不叫钱,你也不是外人,看到你风光,我高兴!”
“那我不说了,可是我可买不起那么贵的东西回送给你,到时可别说我小气呀!”
“只要你对我好就是无价的,”莫盈可说了一句分量超重的话,涵义深厚。
“你这女人太霸道,”庞凤刚直言不讳地说,“真是盛情难却,这不叫我太浮躁了嘛,还是勤俭点好,我就记得吃得苦中苦方为甜中甜,一块表值那么多钱,我想都不敢想,你会把我也惯坏了的。”
“我其实就是看好你的人品了,”莫盈可感触至深地说,“现今社会你这样的人不多见了,对我也是一直那么尊重,我都记在心里了,表的事就这样了,丢了都没事,我不在乎钱。”
“但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