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敢说你老实,谁信呢!”庞凤刚一转了话题问,“我什么时候能亲眼看看孩子?”
“现在天冷了,我不想让他出门,着凉了,弄不好会感冒的,听说医院里小孩子得病的可多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等吧!再说你不是也看到照片了嘛,一样的,还非要当面看看才死心呀?”
“不是你说的让我见见,我才惦记着这事的嘛。”
“若不是怕别的,你可以到我妈家看的。”
“还是免了吧,”庞凤刚回绝了。
“我们家对你没有不好的看法,我说了都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那天我跟他们说你知道了有孩子的事,你很高兴,他们也非常高兴。我爸还说,哪天让你到我们家做客呢,这事我还没跟你说呢。你去我们家也不是不行,决定权取决于你,只要你没意见,我就领你去。”
“我还是不去了,见到你的父母我都不知怎么称呼好,多尴尬呀!”
“行了,你想多了,下次我准保让你见到,别急!”
“安全第一,不然孩子生病了会折腾人的,我是吃尽了苦头的,谨慎点好,喝完这杯我就走,车先扔楼下,明上午我自己来取,来,干杯吧!”
“好,干!”
在当晚的日记里,庞凤刚写道:
今天我又到莫盈可家了,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孩子,其实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目的是要约我单独见她,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我们之间是说不清的,我的鞋已经湿了,不穿也得穿,再也回不到只在河边走的时候了。
我不曾偷过东西,可是却有在偷东西的感觉,虽然和莫盈可很熟悉了,当进了她家的门之后,就像一个小偷那样胆战心惊的,以前还没觉得怎样,这次这种感竟是如此明显,强烈,好像我是被挟持了去做恶事,直到回到家里,这个感觉还没有消失。
看来,莫盈可就好比别人家院子里的果子,尽管枝条出墙,他也不该去摘食,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可是这个错误究竟该怎么挽回好呢?
我们在一个单位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她又是我的助理,如果想疏远都难,除非不顾及到工作了,如果和她没有了那一层瓜葛,她这个人还是不多见的能人。有些事情再棘手也有解决的办法,唯有情感的事最不好处理。
我这人又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尤其对她抹不开情面,一刀两断的决心下不了,也不忍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