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之史记春秋2

公元前496年,阖闾与越王勾践大战,中箭,阖闾伤脚拇趾,伤重不治,死前嘱子夫差,勿忘杀父之仇。并托伍氏辅佐少君,封他最高官职,称相国公。

夫差继位后,打败了越国,越王勾践投降,伍子胥认为应一举消灭越国,但是夫差为伯嚭所谗,不听“联齐灭越”的主张,反派伍子胥出使齐国。伍子胥对他的儿子说:“我多次规劝大王,大王不采纳我的意见,我现在已看到吴国的末日了。你与吴国一起灭亡,没有好处啊!”于是将他的儿子托付给齐国的鲍牧,就返回吴国向夫差汇报。伯嚭乘机进谗言,诬陷伍子胥有谋反之心。

公元前484年,夫差便赐死伍子胥,赠剑令他自尽。伍子胥仰天长叹说:“唉!奸臣伯嚭作乱,大王反而杀我。我使你的父亲称霸诸侯。在你还未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几位公子都争立为太子,我与先王冒死力争,差点不能被立为太子。你被立为太子后,想将吴国分一半给我,但我并不敢有这种奢望。可是如今你竟听信奸佞小人的谗言而杀害长辈。”伍子胥在愤恨之余,留下遗言,要家人于他死后把他的眼睛挖出,挂在东城门上,亲眼看着越国军队灭掉吴国。吴王夫差极怒,五月初五把伍子胥的尸首用鸱夷革裹着抛弃于钱塘江中,吴人哀怜他,为其在江上立祠,命名为胥山。后来吴国果然被越王勾践所灭,夫差羞于在阴间见到伍子胥,用白布蒙住双眼后才举剑自尽。

1 《史记》无忌言於平王曰:「伍奢有二子,皆贤,不诛且为楚忧。可以其父质而召之,不然且为楚患。」王使使谓伍奢曰:「能致汝二子则生,不能则死。」伍奢曰:「尚为人仁,呼必来。员为人刚戾忍,能成大事,彼见来之并禽,其势必不来。」王不听,使人召二子曰:「来,吾生汝父;不来,今杀奢也。」伍尚欲往,员曰:「楚之召我兄弟,非欲以生我父也,恐有脱者后生患,故以父为质,诈召二子。二子到,则父子俱死。何益父之死?往而令雠不得报耳。不如奔他国,借力以雪父之耻,俱灭,无为也。」伍尚曰:「我知往终不能全父命。然恨父召我以求生而不往,后不能雪耻,终为天下笑耳。」谓员:「可去矣!汝能报杀父之雠,我将归死。」尚既就执,使者捕伍胥。伍胥贯弓执矢向使者,使者不敢进,伍胥遂亡。闻太子建之在宋,往从之。奢闻子胥之亡也,曰:「楚国君臣且苦兵矣。」伍尚至楚,楚并杀奢与尚也。

2《史记》:伍胥既至宋,宋有华氏之乱,乃与太子建俱奔於郑。郑人甚善之。太子建又适晋,晋顷公曰:「太子既善郑,郑信太子。太子能为我内应,而我攻其外,灭郑必矣。灭郑而封太子。」太子乃还郑。事未会,会自私欲杀其从者,从者知其谋,乃告之於郑。郑定公与子产诛杀太子建。建有子名胜。伍胥惧,乃与胜俱奔吴。到昭关,昭关欲执之。伍胥遂与胜独身步走,几不得脱。追者在后。至江,江上有一渔父乘船,知伍胥之急,乃渡伍胥。伍胥既渡,解其剑曰:「此剑直百金,以与父。」父曰:「楚国之法,得伍胥者赐粟五万石,爵执珪,岂徒百金剑邪!」不受。伍胥未至吴而疾,止中道,乞食。至於吴,吴王僚方用事,公子光为将。伍胥乃因公子光以求见吴王。

3 《史记》:久之,楚平王以其边邑钟离与吴边邑卑梁氏俱蚕,两女子争桑相攻,乃大怒,至於两国举兵相伐。吴使公子光伐楚,拔其钟离、居巢而归。伍子胥说吴王僚曰:「楚可破也。愿复遣公子光。」公子光谓吴王曰:「彼伍胥父兄为戮於楚,而劝王伐楚者,欲以自报其雠耳。伐楚未可破也。」伍胥知公子光有内志,欲杀王而自立,未可说以外事,乃进专诸於公子光,退而与太子建之子胜耕於野。 五年而楚平王卒。初,平王所夺太子建秦女生子轸,及平王卒,轸竟立为后,是为昭王。吴王僚因楚丧,使二公子将兵往袭楚。楚发兵绝吴兵之后,不得归。吴国内空,而公子光乃令专诸袭刺吴王僚而自立,是为吴王阖庐。阖庐既立,得志,乃召伍员以为行人,而与谋国事。

4《史记》:楚诛其大臣郄宛、伯州犁,伯州犁之孙伯嚭亡奔吴,吴亦以嚭为大夫。前王僚所遣二公子将兵伐楚者,道绝不得归。后闻阖庐弑王僚自立,遂以其兵降楚,楚封之於舒。阖庐立三年,乃兴师与伍胥、伯嚭伐楚,拔舒,遂禽故吴反二将军。因欲至郢,将军孙武曰:「民劳,未可,且待之。」乃归。

5《史记》:四年,吴伐楚,取六与灊。五年,伐越,败之。六年,楚昭王使公子囊瓦将兵伐吴。吴使伍员迎击,大破楚军於豫章,取楚之居巢。

6《史记》:九年,吴王阖庐谓子胥、孙武曰:「始子言郢未可入,今果何如?」二子对曰:「楚将囊瓦贪,而唐、蔡皆怨之。王必欲大伐之,必先得唐、蔡乃可。」阖庐听之,悉兴师与唐、蔡伐楚,与楚夹汉水而陈。吴王之弟夫概将兵请从,王不听,遂以其属五千人击楚将子常。己卯,楚昭王出奔。庚辰,吴王入郢。子常败走,奔郑。於是吴乘胜而前,五战,遂至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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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昭王出亡,入云梦;盗击王,王走郧。郧公弟怀曰:「平王杀我父,我杀其子,不亦可乎!」郧公恐其弟杀王,与王奔随。吴兵围随,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尽灭之。」随人欲杀王,王子綦匿王,己自为王以当之。随人卜与王於吴,不吉,乃谢吴不与王。

《史记》:始伍员与申包胥为交,员之亡也,谓包胥曰:「我必覆楚。」包胥曰:「我必存之。」及吴兵入郢,伍子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然後已。申包胥亡於山中,使人谓子胥曰:「子之报雠,其以甚乎!吾闻之,人众者胜天,天定亦能破人。今子故平王之臣,亲北面而事之,今至於戮死人,此岂其无天道之极乎!」伍子胥曰:「为我谢申包胥曰,吾日莫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於是申包胥走秦告急,求救於秦。秦不许。包胥立於秦廷,昼夜哭,七日七夜不绝其声。秦哀公怜之,曰:「楚虽无道,有臣若是,可无存乎!」乃遣车五百乘救楚击吴。六月,败吴兵於稷。会吴王久留楚求昭王,而阖庐弟夫概乃亡归,自立为王。阖庐闻之,乃释楚而归,击其弟夫概。夫概败走,遂奔楚。楚昭王见吴有内乱,乃复入郢。封夫概於堂溪,为堂溪氏。楚复与吴战,败吴,吴王乃归。

《史记》:后二岁,阖庐使太子夫差将兵伐楚,取番。楚惧吴复大来,乃去郢,徙於鄀。当是时,吴以伍子胥、孙武之谋,西破强楚,北威齐晋,南服越人。

《史记》:吴太宰嚭既与子胥有隙,因谗曰:「子胥为人刚暴,少恩,猜贼,其怨望恐为深祸也。前日王欲伐齐,子胥以为不可,王卒伐之而有大功。子胥耻其计谋\不用,乃反怨望。而今王又复伐齐,子胥专愎强谏,沮毁用事,徒幸吴之败以自胜其计谋耳。今王自行,悉国中武力以伐齐,而子胥谏不用,因辍谢,详病不行。王不可不备,此起祸不难。且嚭使人微伺之,其使於齐也,乃属其子於齐之鲍氏。夫为人臣,内不得意,外倚诸侯,自以为先王之谋\臣,今不见用,常鞅鞅怨望。愿王早图之。」吴王曰:「微子之言,吾亦疑之。」乃使使赐伍子胥属镂之剑,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仰天叹曰:「嗟乎!谗臣嚭为乱矣,王乃反诛我。我令若父霸。自若未立时,诸公子争立,我以死争之於先王,几不得立。若既得立,欲分吴国予我,我顾不敢望也。然今若听谀臣言以杀长者。」乃告其舍人曰:「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而抉吾眼县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乃自刭死。吴王闻之大怒,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於江上,因命曰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