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依赖他,不曾质疑他。
后者的心脏狠狠的颤了颤,当然...当然知晓他那不安与退怯的原因。
他暂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用行动来证明他的诚意。
将怀中依恋自己的小家伙调整到了一个最舒适的靠姿,小幅度的轻拍后背,脑袋紧紧靠在一起,贴到肌肤。
用自己的身躯将其尽数温柔的包揽住,此举早已不下千万遍,二人皆熟入心骨。
一人紧紧抱着,一人乖乖窝着。
无声了良久,久到了二人的心绪都逐渐平静下来了。
直到瑾倾容被窸窸窣窣的蹭了蹭颈肩,某个小家伙的小脑袋埋在那儿轻轻嗅着自己所熟悉的气息。
是服软。
也是给予发言机会。
嗯哼...真乖....
轻笑过后,回应的紧紧贴了贴,他才认真的缓缓开口:
“瑾岐宣与旁人不同。”
“瑾岐宣不是他们。
不是爱屋及乌,不是心怀愧疚,不是心生怜悯,不是逝者所替,不是君臣之责。”
“自你出生以来,无论健康与否,幽闭息心,还是悲意缠怨,亦或是身患绝疾.....
这些我通通与卿同受,不落分毫,我从来都一心系你呀。”
“自你我二人时隔经年再次见面时,我才终于明了。
原来我那么多年来化不开的痴怨,剪不断的占有,不自知的悲喜..
全是因为早已痴心与你呀,是爱。
来自灵魂深处只拥一心的爱。”
“可娇祈不懂...这里,冷冷的。”钰笙生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语气中的悲伤甚至可用无边无际来形容....
听的瑾倾容呼吸一窒,差点忘了,我的小家伙还病着呢....
自己多年来也并未在他身旁啊....尽管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的心绪,可送去的双鲤与爱...总会晚个三两日。
这是不争的事实.....
瞬间惊醒的他在惊慌之间,热泪就藏不住了。
骤落的一滴怨泪迅速垂落在钰笙生的手心。
温热,烫心。
钰笙生惊觉一瞬,收拢手指迅速攥紧,慌忙抬首望去。
尽管双眸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