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会觉得筱云笺狠心至此不愿扶一把,而是她也知晓自家逆子拱了人家的白菜多年,自然也能猜到筱氏的几分想法。
能护着就护着吧,诶,手心手背都是肉,打起来她心疼呢。心疼筱云笺打疼了手。
而奉满落又抱着钰笙生,钰笙野也扶不住一个成年男子。
这不,余若韵刚现身将人背起来,筱云笺就收回了刚伸出去的玉足。
筱云笺悄悄的摸了摸鼻端,内心哦豁,没下到黑手哦。
没蛐蛐多久就不再任性了,连忙撅着嘴儿将齐后扛着的齐行尘换到了自己的背上。
他不舍的齐后再劳累,齐后的身体状态,哪怕是他这个此间闻名的其一药师,也无能为力再挽回她一丝的寿缘。
暗伤遍体,左手几乎全废掉了,只是用内力掩饰般硬撑着。
若是殊年得知了,那得多心疼啊,他不敢想......可他能做的也只是减轻她的疼痛,让她最后过得舒服点儿罢了....
他自己都无比心疼齐后,也感激齐后,更何况她还是收养了自家唯一亲人的阿娘。
几人的性子都相同重意,都敬重于齐后。
余若韵顶着众人那让她毛骨悚然颇不自在的目光,郁闷的带着众人去了偏殿。
放下这昏睡过去的一大一小,她看着药师钰笙生,眼底闪过沉重的心疼。
她刚刚也是听见了事情的经过,饶是一步一步厮杀出来的她,也会替钰笙生怒斥命运的不公。
没再多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而她,却是最是不能心软之人。
她拿着把扇子不断的扇着风,似乎这般就能扇去忧愁,自嘲一笑,拉着钰笙野带着众人回到探花园庭内。
然后就是,余若韵瞪着一双眼睛,幽怨的盯着几人。
特别是盯着钰笙野,有那么一丝丝咬牙切齿的意思。
钰笙野察觉到余若韵“恶狠狠”的眼神,还感受到了她右手轻柔的牵着自己,没有丝毫重力。
随即挑眉一笑,略略无辜道:“齐后祖母,这可怪不得小野,您撵我们撵的太快了,我们都没来得及答应呢。
再说,您还是想想如何跟渝温兄长交代吧~”
钰笙野用蔫坏蔫坏的语气说出了最轻松的话,可眼底的心疼都快将自己淹没了。
筱云笺跟奉满落也没了平日里撒欢的模样,在她面前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