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轻轻的抱着还在昏迷的钰笙生,离开了这片暂时易主的国土。
行使的马车内,里面的人与外隔绝着,他也终于隐忍不住。
筱云笺轻柔的抱着昏睡的钰笙生,悲痛的呜咽着........那也是他的亲人,他的家国........
——
时间呐,悄然已过了五个月。
纳兰国内,覆酒园中。
筱云笺在屋檐下望着屋外柔和的日光微微发怔,随后微微歪头看着自己怀里刚醉倒昏睡的钰笙生。
筱云笺细细回想着那一天……
宫门前一对被他国敌将包围的帝后,殿顶上筱云笺牵着亲眼目睹一切的钰笙生。
他拉着钰笙生的手,他能感受到这小孩的手掌比之这三月的旧雪还冰冷可怜。
他着实也想不到这自小便讨厌药物的小家伙,愿意用一生与药常伴来换目睹这国战之间最后的结局。
他扪心自问,目睹至亲之人被处以暴刑的死去,真的不会崩溃么?
答案是会的。
哪怕是他自己,带着钰笙生回到奉家之后,时常对着二人的牌位,也情绪溃败的也对着衣冠冢长跪不起。
那日如筱云笺跟钰笙生所见,他们的亲人,钰千国的君主二人被万剑射杀。
二人紧拥的身躯,无不充斥着对彼此的坚定不移。
是,这样的情感不会让人觉得耻笑,甚至是共鸣的。
哪怕是私兵同样敬慕之之,没有再行过多的举动,这也正是他们尸身保留还算完整的原因。
但他们的心脏还是万般不舍疼痛如摧。
当日他和钰笙生就这么悲悲哀绝的看着这一切,他们都无能为力,没有一点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