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倾容匆匆唤好了马匹,即刻提出辞离。
他待不住了,本身就是一个天生的邪佞性子,怎可能容忍处境被动温茶。
百里惊月想拦,但百里思茗直接放行。
用百里思茗的话来说就是‘让他去,保证自己不死就行,找得到最好。’
九岁的瑾倾容带着五个影卫,执步在乱世中寻找他心底的目标。
而瑾司修和百里惊月眼睁睁看着眼底缓缓浮现癫狂之态的百里思茗,阵阵头疼,一个两个全部劝不住。
如他们所预想的,百里思茗开口了“走了,我的武功最近有点生疏了,需要找筱氏锻炼锻炼。”
而筱氏高手满座,无一弱者。
——
“小狐狸,岐宣是我的字,你的呢,还没告诉哥哥呢......”
“其他天师算不出你的卦脉,我也算不到,天卦阻我逢你,真讨厌啊.........
都说是我邪气过重,需我潜心拜佛耐心等待,才能尽快见得到你。
拜,怎会不拜,我悲求高拜,为你有何不能呢。
我从不信这等自圆其说之事,但我还是求了,求的是你安宁。
至于你,我自会去寻你,我做不到生熬那无期的等待。”
每月月初的繁圣寺庙里边悲求高拜的少年令人悄然怜惜,声声不断的呢喃祈祷未曾断过。
如果忽略他那满眼炽热露骨的欲望,忽略那毫无一丝虔诚音调念出来的经文。
那还真是一副极好的美谈。
“小狐狸,越是人群熙攘烟火满天,你越应该待在我身旁。
小狐狸,我的双眼已许久未曾见世了。
小狐狸,许多年了,很想你。
小狐狸,你自出生起便戴着我亲手炼做的长命锁,要平安阿。
小狐狸,我心甘情愿踏入这人间艽野之中数年,你可别让我难过啊。”
这是瑾倾容这些年一次次所寻无果之后向神佛分享的无边执念。
他不信神佛,那这,自然是愈发痴狂的自言自语。
少年日复一日都会满腹的异端邪说着,每寻一年,疯意更胜一年。
而他手上的筹码也正在缓缓添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