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芷的后院小侍很多,但只有一个主珺和一个侧珺,其他夫侍,除了有孩子的,都被白瑶原地许配给了这次战功突出的将士们。
虽都是二手男人,但个个样貌不俗,秉承着之前白瑶发布的寡夫再嫁律例,众将士们也没觉不妥,都欣然接受了。
嘭!
囚车被重重关上,苏卿桐恍恍惚惚的跪在车板上,头发乱糟糟一团,双眼哭的红肿。
他衣衫有些不整,倒不是被谁糟践过,只是挣扎间撕扯造成的。
毕竟白瑶下过军令,若谁敢随意糟践男子,即使是大将军都得被砍头。
“小蹄子,你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吨位庞大的太子珺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一想起自己现在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赐,就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其实不然,他心里也明白,即使苏卿桐不阻拦,他们也离不开皇宫,可人总是喜欢把问题源头怪罪在其他人身上,以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
太子珺抓住苏卿桐的长发,就是好一通左右开弓。
啪啪啪的响亮巴掌声抽得周围囚车里的人看直了眼。
“啊!”苏卿桐先是娇弱惨叫,身上又被捶了几下,痛的他眼泪狂飙。
太子珺不甘心,一边扇他一边开始撕扯他衣服,白皙的肌肤在太子珺粗暴的动作下被暴露在空气中,苏卿桐羞愤的捂着胸口,眼神可怜无助的看向旁边的太子。
他试图找到太子寻求帮助。
太子芷倚靠着柱子,已经心如死灰,怎么可能搭理他们。
“小蹄子,贱夫,让你死你不死,现在连累了本宫,本宫叫你生不如死...”太子珺越想越气,死死摁住苏卿桐,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通通发泄在他身上。
似乎这样,还能找到一丝从前身为太子珺的高高在上之感。
苏卿桐被打得口鼻流血,脸庞红肿,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堪堪蔽体,他蜷缩在角落中,护着脑袋,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就成为了阶下囚?
前十五年,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尚书之男,受尽宠爱。
这才短短几个月,他就沦为连庶人都不如的囚徒?
老天奶为何如此对他?
耳边环绕着太子珺粗暴刺耳的辱骂声,苏卿桐艰难抬起头,看着太子珺卸下锦衣华服后越发丑陋的面容,他胸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甘的恶气。
小主,
他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珺,凭什么敢这样对他?
左不过现在两人都是阶下囚,他哪来的脸,还敢自称本宫?
谁又比谁高贵?
苏卿桐低低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幽怨的阴险光芒,缓缓将手伸向自己腰间,摸到了自己藏起来的一只金簪。
贱人,他才是贱人。
“啊!”太子珺捂着被金簪贯穿的手掌,痛苦的往后倒去,喉间发出一声凄惨哀嚎。
他的手。
“啊!!”太子芷看着一屁股坐在自己腿上,直接使得骨头发出清脆咔嚓声的肥硕男子,双目凸显,面目狰狞的惨叫一声。
她的腿。
毒夫,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啊?
救命,她的腿好像断了。
“哈哈哈~”苏卿桐举着手里染血的金簪,美目得意的望着她们俩,笑的花枝乱颤。
瞧,这下没人敢欺负他了吧。
什么太子,什么太子珺,都是一丘之貉。
想到之前自己被太子踹开的那一脚,苏卿桐又扑上去,对着抱腿痛苦闷哼的太子芷,高举手中金簪,狠狠扎下去。
“啊!!”天边鸟雀惊飞,巡逻的将士听见这一道惨叫后,急忙跑过来制止。
太子芷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另一条腿,目光阴狠的瞪着苏卿桐,闭目长啸,“毒夫,孤怎会娶了你们这两个毒夫.....”
一个狠毒,一个蠢笨,没一个有脑子。
家门不幸啊。
“嗬嗬....呸....”苏卿桐被将士夺走了手里金簪,疯疯癫癫的看着她,朝她嫌弃的啐了一口,不管不顾的冲她嘶吼道,“没用的东西,本公子苦苦筹谋,好不容易逼走苏卿瑢那个蠢货,结果你竟这般没用。
你可是太子啊,你怎么连你自己的国家和百姓都守不住呢。
废物,早知你是这样窝囊的女人,我为何要嫁给你.....”
他太后悔了。
这争来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多久,就成过眼云烟,早知道,他还不如跟苏卿瑢一起嫁给乞丐算了。
好歹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你....”太子芷有些被他的话伤到脆弱的心灵。
是他之前口口声声说仰慕她,心悦自己,会帮她坐稳太子之位,自己才娶她的啊。
怎么现在,倒是成她的错了?
太子芷伤了腿,行动不便,即使是在春日,也惊出满头大汗,她看着苏卿桐狰狞的面容,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火性杨草的毒夫,有本事你去攀附翰云国太子啊,她是比孤厉害。
你倒是让孤看看,她会不会要你这样恶毒的男子。”
他的话音刚落,苏卿桐还没开口。
“你们找孤?”白瑶骑着马,忽然出现在他们的囚车旁,眼神淡淡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