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并没有化,马儿不好在草原上找草吃,必须要带着干草。
贾鸠很遗憾,不能跟着走。
非但如此,他的得力的几个徒弟,也被他们带走了八个。
病人很多。
贾鸠不得不亲自上阵,好在几个重症都熬了过来。
“真是命不该绝。要不是神女仁慈,赐下神药,别说他,更别说这个帐篷里的,就是这个部落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
贾鸠拿出体温计,确定病人的没有再反复发烧,拿出消毒药水,把体温计彻底消个毒后,重新装起来。
他讲话阴阳怪气的,也不好听。
但帐篷里的人一个个都很高兴。
他们得救了。
不用死了!
那些人躺在帐篷里,没有力气爬起来,却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停止流逝了。
能继续活下去的感觉真好。
隔离的人都没有感染天花。
贾鸠开始安排人给他们打疫苗。
部落里的女子排着队过来,贾鸠抬起眼皮,微微蹙眉说:“我们部落的女医者并未跟过来,我没办法给你打。下一位。”
那名女子急切地解释:“为什么不能给我打?我不是你们大庆人,在乎名节。在我们部落里,你看了我的手臂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因此非要和你在一起的。”
“我尊重你们这里的习俗,也请你尊重我们的习俗。”贾鸠的话很委婉,就是两个字不行。
“你只能看到我的手臂而已。”女子急了。
贾鸠依旧那副死人脸:“我不会给你打疫苗的。”
“真的不行?”
“除非我死了。”贾鸠的态度坚决。
其他女子眼底迸发出来的希望也随之消失。
为什么她们不能打?
她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那个女人不死心地追问:“你们部落的女医者能来吗?”
“不能。”
贾鸠给一个男人打完,又让下一位过来。
他取药的时候,抬起眼对女子说:“不过你可以过去找她。”
再多的话,贾鸠一句都不肯说。
原本还排着队的女子们纷纷离开,她们聚在一起,面如土色。
她们看着那些排着队打完疫苗的男人们,心里不甘。
她们也想活下去,也想打疫苗。
为什么她们就不可以?
贾棋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看到顾玄知就忧心忡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