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子寻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旁的士兵给死死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奋力挣扎着,直到最后没了力气,只能死死瞪着屋内的众人,眼里的恨意滔天,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
他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些人才害得他没能报仇。
他一家三口的人命就要这样被轻飘飘揭过去了,没人会记得,没人会在意。
陈院使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只一下跌坐在地,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气,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中的人居然想谋害卫将军。
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子寻,你好好在太医院不好吗?
这次回京,你就能正式当太医给宫中的贵人治病了,前途无量,何必来谋害卫将军?”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日见谁都带着笑意的人会来谋害卫靖海,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刘子寻只笑得越发猖狂起来,死死瞪着床上那个依旧昏迷的人怒道:“谁要当那劳什子太医,我进太医院就是想弄死卫靖海。
他害了我全家三条人命,害得我家破人亡,却依旧风风光光当大将军,我凭什么不能杀他。
凭什么?”
一想到当年回京看见家中那狼藉的样子,他只觉得心口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江清远皱了皱眉,冷声道:“你休要胡说,卫将军怎么会害了你全家三条人命。”
刘子寻只瞪着他大叫道:“怎么不可能,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他是风风光光的大将军,有权有势,但可曾管过卫家二房的人,还是说,卫家二房那副样子,全是他纵容?
卫士全当年仗势欺人,当街强抢民女,欺辱我妹妹后,又把人溺死在家中池塘。
我爹娘上门讨公道,他却把人活活打死,当年要不是因为我暂时不在京城,我怕是也难逃一死。
那卫士全仗着自己大伯是卫靖海,作恶多端,可卫靖海却不闻不问,他一个护国大将军能不知道此事,若不是他默许那人怎会如此嚣张。
我来找卫靖海报仇又有什么错?”
这番话一出,屋内的人皆是一惊。
江意绵也有些意外,本以为眼前这人下毒暗害卫靖海是受了谁指使,可眼下看来似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