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好些日子了,这人还没清醒。
谢钰倒是不见担心,只笑着道:“听陈院使说卫将军的伤势在慢慢恢复,只是受伤太重才没清醒。
最近几日刘医官不仅亲自给卫将军熬药,还做了不少恢复极好的伤药,我也用了,效果不错,你前些日子不也受伤了吗?
我今日正好给你带了。”
说着,她就指了指桌上放着的小瓷瓶。
江意绵却是愣了愣,好一会才拿起桌上的小瓷瓶,嗅了嗅。
药材倒是没问题,只是那个刘子寻,她实在不放心。
犹豫了会她才道:“平日熬药不应该是卫将军身边的人吗?那个刘子寻为何会去给卫将军熬药?”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刘子寻定然有问题,那么多医官在,怎么就偏偏需要他来熬药了。
谢钰想了会才道:“听说是卫将军的药有些特殊,那些人掌握不好火候,唯恐失了药效,刘医官才去帮忙的。
也就这几日的事,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刘医官人不错,医术也还行,卫将军院子里四处都有人把守,应当是没事的。”
她以前就见过刘医官,瞧着就是个一心专研医术、本分的人,不像什么坏人。
再加上最近几日常常在卫靖海的院子见到对方,那人做事利落,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事中,对任何人都不谄媚,她觉得那人还算靠谱。
江意绵却越想越觉得奇怪,只道:“我去看看卫将军。”
刘子寻这会正在屋内随意翻看着手中的医书,面上平淡无波,实际心里却有些烦躁。
他刚才听说工部的徐长利似乎失踪了。
早上出去现在都还没回来,正心乱如麻。
又是高兴,又是发愁。
高兴的是那人若是就此消失了,没人会知道他对卫靖海的心思,他只需要继续给对方下药,过不了几日卫靖海就彻底醒不过来了,对方定然不可能活着回到京城。
愁的是万一徐长利被陆辞简抓住,提前供出他,他的计划就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