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旁支都要受牵连,更别提他的这些姨娘了,可能有那么一点活路,不过都是些生不如死的,比如卖去教坊司。
律法如此,无人能改。”
江意绵皱了皱眉没说话,心里却在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些庄子上的人不给朱家陪葬。
想了好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一是不了解如今的律法,二是她如今的身份就是一个做了点生意的农家女,太过普通的身份,确实难以改变什么。
叹了口气,她只打算有机会去朱世昌的书房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关于大晋律法的书,她得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给王水花这些人找一条活路出来。
至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给朱家陪葬,她觉得不公平。
想着这事,她整个人都有干劲起来,和林宴安分开,就先去了江大壮养伤的地方。
江大壮养伤的小院不算偏僻,但很僻静,院子外还有几个小厮,都是庄子原本的人。
因着还要等刑部的人来决定怎么处理,庄子内的人都还同以前一样,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死期,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一进院子,江意绵就看见赵小年一个人撑着下巴坐在廊檐下,整个人无所事事的样子,但却能看出心情还算不错。
江意绵看得好笑,“你坐地上干什么?”
赵小年语气随意地道:“自然是等江叔清醒,我问过大夫了,那些人说只要江叔今天不发烧,明一早就能清醒。
我打算一直陪着江叔,到时候亲口告诉他,矿山没了,以后我们都不用挖矿了。
可惜刘叔看不着了。”
那个为了他和江叔能不被饿死,甘愿去讨好那些监工的人。
也是为了能给他们搏一条出路,被山上人砍死的人。
若是他当初能多拦一下刘叔,不让对方冒险,这次,刘叔应该能和他们一起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