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这郡公府里里外外已经被换了个遍。以前的机关陈设怕是早都没了。”
这声音白袅很熟悉。她转过身去见到的果然是独孤欧阳。
“我当然知道。他既然同意我回来肯定会对我万般提防。今日出来只不过是想要再看看故土的景色罢了。”白袅回答。
“你当真要做姚都的继后?”
“自然是真的。”
“可你明明答应嫁我为妻,为何今日却又要做那继后之位?”独孤欧阳质问。
“因为我入姚都皇宫见过了国后之位的志高荣耀。曾经与你结交不过是看在你独孤家是肱股之臣的份儿上罢了。如今你独孤家早已自身难保。我不再择良木而栖难道还与你生死与共吗?”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爱慕虚荣之人!”
白袅冷笑道:“你说我爱慕虚荣啊?我自只身一人自可四处漂泊可我已经有孩子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跟我一起漂泊。况且我儿本就是姚国主的骨肉,如今只是认祖归宗而已,这算什么爱慕虚荣?”
“你当真不愿与独孤家再有任何交集了?”
白袅挣说:“我是待嫁的姚都继后,你是臣子。君臣之间自当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好!算我独孤奕看错了人!自今日起你做你的国后我做我的臣子。君臣有别,再见即是陌路!”
独孤欧阳怒气冲冲的走了。
没过两个时辰郡公府白袅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便全被情报网传给了姚国主。
姚国主感叹说:“真想不到这方都公主竟然真的愿意为了给孩子铺路做到如此地步!只是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就在这时郑内侍前来禀报。“荏国后自尽了,死前留下了绝笔书。”
荏国后的书信之中供认了所有做过之事,还将她这么多年培植的势力详尽的写了出来。她信中字字恳切,只希望姚国主能看在夫妻一场和她以前不遗余力的辅助姚国主的份上放过欧阳公主……
这封书信倒让姚国主觉得白袅为了孩子可能真的会为了孩子做这一切。
方都旧址,方氏祠堂。
白袅躲在暗处等着一个人的到来,她知道这个人肯定听懂了她的暗示。
不多时,一位黑衣人就来到了祠堂。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白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