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难得吃了一碗梗米饭,她饭量向来少的可怜,且这个香浓浓不吃荤。
傅景正见状心里更是安慰,吃饱才有力气应对后面之事。
腥风血雨在所难免,但他会极力将此降到最低。
迎上香浓浓那略带探寻的眸光,傅景正微微勾唇。
香浓浓不觉一怔,在灯影下,那俊朗刚毅的脸宛若镀了一层金光,平添几分神秘,似佛道正气凛然,亦如帝王般气盖山河。
好个英雄男儿。
今儿她算是见识了,对李文山乔文镜那番话亦是铮铮之词,入耳服帖。
官家可不就是百姓表率,定盘星么。
官家若是失了气节,百姓如何自处?
那个香浓浓是没有感情的她,如今竟然动静了,看来也不是非她所能控制的了。
任是谁跟傅景正这种男子,帝王之才,待久了,难免沦陷。
他跟吕清风这些读书人不同,不但有温存日常,更有大爱及运筹帷幄的杀伐果决。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随即一道气流冲上嗓子眼,甚觉甜腻。
香浓浓下意识掏出帕子,捂住嘴巴,随即吐了一口血出来。
傅景正盯着她,脸色瞬变,失声问道:“浓浓你怎么了?”
自从这个香浓浓出来后,他尽量克制自己称呼香掌柜,以免触怒她,从而避他不及。
香浓浓将手帕子握在手中,也感觉到胸口巨疼。
她强自镇静,声音依旧薄凉寡淡:“无碍,温大夫不是把过脉了么。”
傅景正本来想起身过去探视,听到这番话,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也凉了。
他明白这个香浓浓对他的抗拒,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给温可容一个眼神。
温可容了然,他恰好坐在香浓浓身边,温和出声请脉。
香浓浓轻叹一声,将手腕搁在饭桌上。
温可容把脉良久,这才将手松开。
“怎样?”
“如何?”
傅景正跟香浓浓几乎是同时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