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想道:“怎么感觉现在的阿正这么奇怪,很慌张的样子……”
他在慌什么?
香浓浓抬起眼,猝不及防和男人漆黑的眼眸对上。
傅景正听到她疑惑的声音,也觉得自己最近太杯弓蛇影了。
他总怕一觉睡来,面前的香浓浓又消失了。
可说到底,她们是一个人。
如果哪天浓浓恢复了记忆,她会怎么样……
傅景正不敢赌,当即压着心事,推着轮椅出门了。
旁边的王婆子已经好几天没来送饭了,现在正在外面晾衣服。
看见他们出来,当即扬起笑脸,冲香浓浓一阵叽里咕噜地说。
傅景正只能听懂只言片语,对方约莫是在问他们最近过得好不好,吃得怎么样之类的。
但傅景正不会说他们的话,只能推着轮椅,面无表情地往村头走。
王婆子有些疑惑,正想追上来。
他的心高高提起,另一道身影更快,傻乎乎地追在他们身后。
王婆子一顿,连忙拉住自己的傻儿子,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地教训。
傅景正松了一口气,趁这个时间连忙推着香浓浓离开了。
村头到村尾不远,但因为香浓浓走路不方便,也走了快一个时辰。
村医在门口捣药,傅景正将香浓浓推过去,言简意赅道:“腿,换药。”
香浓浓迷糊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些人的本地方言了。
村医站起来,松了口气。
“你今天再不来,我都要过来找你了。”
“她的腿昨天就该换药了。”
傅景正听懂了一些,但并不是完全懂。
把提前准备好的猎物给他递过去,村医眼睛一亮,满意地眯起眼。
是一只肥兔子,傅景正天没亮去山上抓回来的。
村子里会打猎的人不多,不是生了严重的病,更舍不得用肉去换药。
这村医也是十天半个月难见一次荤腥。
“快进来吧。”他打开门,一股药材的清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