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皮笑肉不笑。
傅景正被人梆梆拍了几下胸膛,有些不适,“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香浓浓翻了个白眼,“说你厉害,堪比武松。”
“武松?武松是谁?”
香浓浓:……
“村长,这野猪你们拿去分了吧,收留我的王婆子家多分一点,额,你们谁家有多的米或者菜可以给我们匀一些,我们初来乍到,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有啥麻烦的嘞。”村长很爽快,肉在这个时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吃肉多好啊,“咱们就把肉换成米和菜给你们送来,你们觉得咋样?”
香浓浓点点头,“行,那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这腿这样子,还是要多休息的嘞。”
“村长说得对,有啥事让你男人去做,别往山上跑的嘞。”
香浓浓:……
看着她和村子里人聊得火热,傅景正头一次意识到,语言不通,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她和这些人都说了些啥。
晚上,米和菜送到了小木屋来。
傅景正码得整整齐齐的,一身汗。
他擦了擦额头,头一次不带意见的感慨。“没想到你已经把肉换了,怎么不留点,咱们不吃?
香浓浓陡然睁开眼,黑漆漆的眸子头一次如此深寒。
傅景正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眼神,曾经他在深宫里见过凌迟而死的犯人。
那犯人死前,便是这样如同恶鬼般让人通体发凉的目光。
“你听好了,我不吃荤腥,一点都沾不得。”香浓浓淡淡道:“你可以和我分开吃饭,把我的饭做好了,再做你的。”
原本刚消失的距离感又出来了,傅景正觉得自己头上像是悬着一把尖刀。
而香浓浓,就是拿刀的人。
“行。”傅景正简单说完这句话,就出去打水去了。
香浓浓看着他忙前忙后,懒懒道:“你应该庆幸醒过来的是我,若是她,你们怕是什么都吃不到。”
傅景正头也不抬,反驳道:“你不是说你和她是一个人?你知道的东西,她难道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香浓浓淡淡一笑,“但人总是脆弱的,那些令人时时刻刻感到痛苦的,若是不忘掉,恐怕会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