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捏了捏拳头,一股极大的恐慌溢上心头。
反正,无论如何,香浓浓必须平安无事。
傻儿子咬着指头,呆呆看着香浓浓,一个劲儿的傻笑。
“仙女……仙女……”
小孩子浑身淋得湿透,也围在床边转圈圈。
老大夫赶着他们,“去去去。”
又跨上木箱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仙女……仙女……”傻子不肯走,王奶奶骂完傅景正,又去拉他。
她这傻儿子年龄也不小了,可惜看上个有男人的。
这姑娘的确长得漂亮,当时从河里把她捞起来,本来就想给儿子做媳妇儿的,谁知道还有个男人。
好不容易把傻子拉走,屋里有恢复安静。
雨滴砸在茅草上唰唰的,耳边是嘈杂的雨声。
屋里只剩下一碗早就冷掉的红薯,还有安静无比的傅景正。
他衣服已经打湿大半,摸了摸香浓浓的额头,还在高烧。
给她换了个敷额头的帕子,天已经擦黑了。
傅景正顿了顿,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屋子旁边还堆积着大量的柴火。
他熟练的拿来木凳子,坐在床边。
夜渐渐深了些,他靠着床沿,浅浅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床铺突然动了动,傅景正敏锐地醒了过来。
香浓浓似乎在挣扎,还有些难以呼吸。
傅景正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他连忙将人晃醒,看着她睁开眼睛,傅景正才松了口气。
“水……”香浓浓迷迷糊糊道。
傅景正连忙去桌边接水。
香浓浓眯着眼睛,眼前的景色许久才恢复清明。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月白色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狼狈。
香浓浓忍不住笑,“吕清风,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傅景正端着水的手一僵,僵硬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