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天,整个沧阳都知道莫愁客要开培训班了。
余渡愁眉苦脸,“东家,这学费定的这么贵,真有人来学么?”
香浓浓给楼里的花草浇着水,“放心吧,肯定会有人来。”
沧阳的同行早就对她的菜谱十分感兴趣了,想方设法来打听。
这第一波要收割的,就是这些同行的韭菜。
“从明天开始,就贴上公告,说只剩十个名额了,先到先得。”
孟乘风要了她的厨娘去,没过两天又送回来了。
她思来想去,估摸着他肯定是对自己酒楼的菜谱比较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放下老脸专门来问她要厨子。
可惜。
香浓浓笑了笑,一个跑堂地突然从楼梯跑上来,气喘吁吁道:“东家,有您的信。”
香浓浓脸色一僵。
唯一让她苦恼的就是这件事,傅景正这几天没来找她,她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这书信却没断过,一两个时辰便托人送来一封。
心态没转变的时候,她看什么都很正常。
可现在……
香浓浓打开信,里面几张纸都写得满满的,仔细看去,却只是他中午吃了什么,喝了几杯茶,听了什么趣事。
像是在报行程一般,将上午的事情一一写下来,末尾问道‘你用了午饭了吗?’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家常话,香浓浓都觉得十分别扭。
她这几天能不回信就不回信了,已经不像从前,傅景正来一封,她必定会回一封。
香浓浓忧愁得很,将浇水的壶放下。
“送信的人可在?”
“还在楼下。”
香浓浓点点头,“去给他赏些银子,再使碗茶饮,待我回了信,叫他一同带回去。”
她回了封信,却见吕清风急匆匆走进来。
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香浓浓将信递给余渡,起身询问:“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乔文镜来了。”吕清风严肃道。
香浓浓一怔,“此人是……”
“马武通死后,上面调了新的县令来,叫李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