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浓感觉一双手死死护着自己,鼻尖全是血腥味,还有些草木清香。
直到跌入河岸边,又听见他一声闷哼。
“阿正。”
香浓浓上辈子就是个近视眼,这辈子用了别人的身体,虽然不近视,但是在这五指一抹黑的晚上,却是什么也瞧不清的。
她慌慌张张坐起来,一手摸到黏腻的鲜血,登时心头一跳。
“阿正,你还行吗?”
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不会说话,想问他是不是要死了,可这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双手胡乱摸索了一通,终于摸到男人睁开的眸子。
死……死不瞑目?
她僵在原地,忍不住落出一滴泪来。
“阿正,你放心,以后每逢过年过节,我都会来祭拜你的。”
男人睫羽毛动了动,扫得手心发痒。
她猛然松开手,又听到一声轻笑。
傅景正常年习武,香浓浓虽然看不到他,但他却能看见香浓浓的一举一动。
看见她通红的双眼,他心里有些甜滋滋的,但更多却是心疼。
“你还活着,怎么不吭声啊。”
傅景正眨了眨眼,面不改色撒谎。“刚刚头晕,才反应过来。”
香浓浓吸了口凉气,听着突然平静下来的厮杀声,也不由地降低了声音。
“阿正,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她的手沿着血腥往上摸索,却被男人一手按住。
傅景正抓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腰肢,将人往上提了下。
温声道:“我胳膊受伤了。”
香浓浓这才反应过来,他给自己当了这么久垫子,愣是没哼一声。
她连忙爬开,眼睛却热了。
“阿正,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也算生死之交了。”
从来没人为她拼过命呢,那些刺客明显是冲她来的,要是没有傅景正,自己今天估计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傅景正笑了声,温声打趣道:“那吕清风和我,谁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当然是你。”香浓浓毫不犹豫回答。
就算没出这件事,那也是傅景正跟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