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查到了大司马徐海道的头上,可他毕竟为官那么多年,想要将他拔除,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张肃,也只不过是被工部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如今看来,马武通倒是白死了,还没查到沧州海祸的头上,他原本还能多活今日。
傅景正拿起笔,写了个阅字,文书便被扔向一边。
周室宗回去后,虽然焦头烂额,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老老实实回禀了孟乘风,得到他按兵不动的吩咐,才灰溜溜地回去了。
在他心中,香浓浓便是故意不给他厨子的。
这厨子想去哪家做事,那可不是说去就去的。
主家让你去哪,你就得去哪。
那也算是签了卖身契了,地位就比下人高一些。
所以他才会选择通过香浓浓来买一个厨子,谁知道她居然这么不留情面,说什么去问厨子去。
他就是拿厨子没办法才来问她的啊。
周室宗有些头疼,拒绝便直接拒绝吧,何必如此羞辱他。
哎……
中都,唐迁一案已定。
香成远静静站在书桌前,“父亲,此去闽南,您何时才能回来?”
“老友去世,我理应去祭奠他。”镇国公沉沉叹气,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心头越发往下沉,“过了这么久我才去他坟前看他,希望他不会生气。”
短短两个月,他却像是老了数十岁一般。
唐迁之死记在案卷里只有几行字,但这几个月在中都,他们却是殚精竭虑地为他翻案。
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数不胜数。
“父亲,您已经做了这么多,不必自责。”
镇国公摇摇头,他更自责的,是自己有个不争气的女儿。
想到她原本要做的事情,若真让她做成了,自己的好友,便永远不能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