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苛?”老太傅冷笑一声,“我只是叫她去刷恭桶清理净房而已,她却想要别人的命!还是要将人活活淹死!”
“多没良心啊。”
人类和其它动物的区别,不就在于人性么?
她杀人的时候毫不犹豫,还选择将人折磨死,其心歹毒,比屠夫还不如。
简直是已经没有人性了。
“大人说的是。”周奇瞬间了然。
光是在府中清理净房刷马桶这样的差事,放出去都有无数人争抢了。
落到了马秋雨身上,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人与人果然不一样,有的人生来就比别人高贵。
马武通匆匆赶回家,竟然连门都没得进。
他好歹也做了十几年县令了,竟被人如此侮辱。
“大人,大人!”有人驰马过来,接着步行至他面前。“大人,中都来信了!”
马武通急急取过信纸,只看了几眼,脸色顿时大变。
“回县衙!”
徐海道若是出事,那他们当年的事极有可能被抖出来。
到时候,等待他的,就是秋后问斩!
招了幕僚,在县衙谈到天黑,也没谈出来个章程。
马武通面如土色,瘫软在椅子上。
外面有细细的说话声,“下雪了,去把外头的兰草端进屋里,仔细着些。”
“怎么又下雪了啊。”有人抱怨。
马武通挥挥手,“今日辛苦诸位了,明日再议事吧。”
不知不觉,他们从上午聊到了半夜。
欺君罔上乃是大罪,徐海道是工部大司马,他都跑不掉,自己想再多办法,有什么用?
雪花舒盈,飘飘洒洒落在绿瓦上。
尤记得当年在村里做童生时,家里条件不行,冬日用笔更是十指僵硬。
每次下大雪,三娘都会从村尾走到村头,只为给他送一碗暖身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