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索然无味,“应当是在想他那个爱而不得的苏三娘吧。”
柳婉儿挑了挑眉,不甚在意,“我还真是感谢苏三娘了,每回那马武通不管有多生气,看见我这张脸,登时就气消了,还会低声下气地来哄我。”
她忍不住笑了两声,男人啊,都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人家死了,又开始追悔莫及。
“对了,我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只绣着杏花的荷包。”
男人斜眼瞥了瞥她,“小心偷窥了军机,到时候直接被处死了,你的好日子就都没了。”
见他没有什么想法,柳婉儿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这些人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马武通,而不是想利用自己去做什么。
“怎么会。”她拿起另一只簪子,“那荷包样式很老,不知道几十年前的花样子,布料也粗糙得很,丢到地上我都不会看一眼的那种。”
“唯一看得过去的嘛,就是绣荷包的人女红还不错,很有灵气,将那杏花绣得栩栩如生。”
男人显然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抬了抬眼,“所以?”
“所以,我猜这肯定是苏三娘留给他的遗物!”柳婉儿得意道。
这东西给的信息太多了,女红很好,她可以学着那荷包的针脚给马武通做身衣裳。
虽然以前是在中那烟花之地,可这些东西,也是稍微懂一点的。
还有那杏花,说不定是他们的定情之花。
到时候她换盒杏花味的胭脂。还不得把马武通迷得要死要活的。
“好了,他夫人杨氏找到县衙了,现在吵着要找你。”男人起身,懒洋洋道:“你自己好好藏着吧。”
柳婉儿眼睛闪烁着别样的光。
藏?
她为什么要藏。
她是被马武通光明正大带回来的,还是在县衙做丫鬟,她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完美出现在杨氏和马武通两个人面前的理由,错过了这次好机会,下次可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杨氏在县衙大吵大闹,书房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
马武通轻轻拉开格子,将里面一只陈旧的荷包悄悄装进兜里。
“马武通,你说话啊!敢做不敢当是吧!”杨氏气得双眼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