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抬起头幽幽看向她,语气淡淡,“怎么,想赶我走?”
“哪能啊!”香浓浓连忙站起来,“就是咱家这么简陋,你还睡柴房,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傅景正放弃把水杯递给她的想法,自己一口喝掉。
香浓浓看着他,总觉得他在生气。
门外传来香老三的声音,“浓浓,你明年去沧阳,真不要我和你娘陪你啊?”
计划在沧阳开大酒楼,香浓浓已经提前去踩好了点。
先前提议过几次,但香老三夫妻舍不得离开,这老房子已经陪了他们快十来年了。
香浓浓想了想,觉得也在理。
反正以后她的店肯定要开遍大江南北,总不能店开到哪里他们就得搬到哪里去住。
“赶紧休息吧,明天我还得去店里看看。”
还没这么久不去店里呢,不知道余渡和秦晓钟两位负责人把店看得怎么样。
“娘,你帮帮我,求求我爹吧。”马秋雨哭得两眼红肿,“女儿真的受不了了!”
她现在一身粗布衣裳,寒冬腊月的天气,才短短十来天,手上就已经冻烂了。
她现在连个下人都不如,整日在太傅府给府里的下人打扫净房。
那些人也是会见风使舵的,不知听了谁的话,回回都要欺负她,就没有一日好过的。
杨氏心疼地抱住女儿,满头首饰乱晃。
太傅府看守严,她也不能轻易进来,就今天见这一面,都是她花了许多银子打点来的。
杨氏掏出几张银票,悉数塞进她怀里。“秋秋,拿着,拿着这些钱。”
“娘还有,娘还有。”
说着,又把满头的首饰取下来,全部塞进她怀里。
马秋雨崩溃了,猛地甩开银票。“我不要!”
“娘,你让我爹来接我,让他来接我吧!”
“我在这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杨氏心如刀割,也忍不住哭起来,“秋秋,你告诉娘,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太傅要这样惩罚你啊。”
“女儿没有错!”马秋雨呜呜哭出声,这十几天,她已经哭了无数次。
眼睛都要哭瞎了。
恨不得一觉醒来,她还在自己的闺房,还在好好做县令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