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瑟瑟缩缩的男人这才抬起头,露出几张青肿的脸。
定眼一看,正是赌场里的刀疤。
他愧疚地扫了香浓浓一眼,连忙回话。“马小姐,我们真的没有骗人。”
“当时那个男人的确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
马秋雨稍稍放下心来,但是更觉得香浓浓不顺眼了。
只要在意,人肯定会来,但她心里就不能舒服。
不在意她心里舒服了,可今晚就是做白用功了。
正说着,小厮气喘吁吁跑上来,兴奋道:“来了,来了!小姐,他来了!”
马秋雨蹭地站起来,整理着发钗衣裳。“我头发乱了吗?”
“没有,小姐好看得很!”
“衣裳乱不乱?裙子,快帮我理一下!”
船上登时慌乱起来,脚步声凌乱。
傅景正面色平静,刚到海边,就被人请上了船。
定眼一瞧,便发现了香浓浓和那黑皮小子都被吊在海边。
他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绪。
香浓浓倒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他的脸色。
虽然知道自己和秦晓钟是被他牵连的,但看到他明明害怕还是义无反顾地上船。
香浓浓心里那点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阿正,美色误人啊呜呜呜……”
傅景正眉心稍动,余光扫过船边吊着的小姑娘,她看起来难受极了,堵着的嘴发出呜呜声。
见人上来,马秋雨欢喜地看向他。“正郎。”
喊完,又觉得有些羞怯,这称呼反正她已经在心里悄悄喊过无数次了。
“正郎,你终于来了。”
傅景正:“……”
香浓浓瞪大了眼睛,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别寒暄了,先把我放下来可以吗?”
傅景正垂下眸子,“这位姑娘,请把我的朋友都放下来。”
马秋雨回头扫了一眼二人,眼底划过不悦。
看到傅景正清隽如竹的样子,登时又气消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