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本就拉长着一张脸,闻言更是阴郁,狠狠的捏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不发一语,须臾猛地抬手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把空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豁然起身离去。
欢声笑语的家宴,最终以不欢而散而告终。
房间里,虞紫鸢独坐桌前,美艳的脸庞在烛光摇曳中平添了许多的落寞,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打破了寂寥的宁静。
“怎么是你?这么晚了可是有要紧事?”虞紫鸢略略诧异,却是虞翎站在门前。
“姑母,翎儿有事想跟姑母说。”
虞紫鸢不语,自顾转身走到了桌边,虞翎抬脚踏入,转身把房门轻轻关上,又插上了门闩。虞紫鸢微微诧异,目光满满询问。
没过多久,寂静而清新的夜晚,虞紫鸢隐忍的低喝骤然响起:“虞翎,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这种馊主意也想的出来?”
虞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决然道:“姑母,虞翎心意已决,求姑母成全!”
虞紫鸢怒道:“成全?你那是愚蠢?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非得要行如此手段?”
虞翎镇定道:“世上男子犹如过江之鲫,可是蓝二公子却只有一个。翎儿此生非蓝忘机不嫁!”
“你!”虞紫鸢狠狠的瞥了虞翎一眼,“糊涂!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身为女子如何使得出如此手段?当真是不可理喻!”
“姑母,唯有此法方能达成虞翎心愿,求姑母!”
虞紫鸢眉峰一挑,美目怒睁:“如此荒唐,我不会帮你的,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姑母!!”虞翎突然泪如泉涌:“姑母也是女子,怎不知翎儿相思之苦?”
虞紫鸢心里突然一震,半天没有言语。
虞翎任由泪水滑落,语音幽幽:“那年的岐山大会,当时翎儿尚只有十几岁,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就是那一年,那一次,翎儿见到了蓝二公子……从那时起,翎儿就再没开心过……翎儿发过誓,今生非他不嫁,若是真的无缘,翎儿宁愿独身一人了此残生。”
“姑母,”虞翎稍稍抬头:“姑母当年还不是一样非姑父不嫁?不也是使用了非常手段?姑母做得,翎儿如何就做不得?”
虞紫鸢倏地站起身,刚想厉声呵斥,却是生生忍住。良久方才语气稍稍缓和:“虞翎,你可要想清楚了,非常手段得来的爱人,未必就是得偿所愿,也许,是一生噩梦的开始。”
虞翎毫不迟疑道:“只要能嫁给蓝忘机,翎儿粉身碎骨都不在乎。”
“你……”虞紫鸢一脸痛惜:“翎儿,你是何苦?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值得吗?”
“值不值的,自己心甘情愿即可,姑母当年亦是深受相思之苦,应该了然这样做值不值的,如何再阻拦翎儿?”
虞紫鸢一怔,愣在了原地,好大会方才幽怨道:“一念之差,一生痛苦,何必?”
虞翎坚决道:“姑母,只要能和含光君在一起,虞翎无怨无悔!只要做了夫妻,翎儿自是有方法让含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