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尘把酒杯放下,“她说要来?”
“嗯”季如冰抬手看了看腕表,“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周观尘喉结微滚,立刻站起来。
季如冰不解,“怎么,她来你要走?刚才不是骂得挺凶,有本事当面骂呀。”
他没理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周观尘去洗了一把脸,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
想到季如冰说他眉毛乱,他不由用手拨了拨,很难看吗?
他往胸口弄了些水,打电话让保镖给他送件白衬衫来。
看到白衬衫,季如冰有些纳闷,“这是干嘛?”
周观尘接过来穿上,“衣服湿了,换一件。”
季如冰看着那贴着腰腹曲线的紧窄衬衫,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确实是湿了,不但湿了,还浪了。”
周观尘整整衣领,又装作无意地解开一颗扣子,坐在了沙发上。
他拿起烟盒,抖出烟又装回去,端起酒杯,却只摇晃着不喝。
季如冰觉得没眼看,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觉得心里跟猫挠的一样。
好容易,门口传来了响动,俩个男人竟然都站起来。
季如冰看过来,“你去开门?”
周观尘想到白天两个人的争吵,又坐下,手指尖掐着一根烟,眼神克制。
季如冰骂了声strong哥,自己去打开门。
姜芫身穿一件宽松衬衫,皮肤瓷白,乌眉长睫,比起生育前,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枚熟透的蜜桃,只要轻轻吮一口,就会滴下蜜来。
没理会两个男人火热的眼神,姜芫径直走到周观尘面前。
男人喜出望外,以为她来求和。
跷腿叼烟,烟雾从鼻孔里冒出来。
姜芫并没理会他跟花孔雀一样的卖弄,她低声喊:“周观尘,我找你有事”。
男人慢慢抬起头来,微扬着下巴,“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