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车子吸烟,但不知在想什么,烟灰已经积蓄了老长一截儿。
烧到手指的灼痛让他回神,在看到姜芫和陈默知亲密的靠在一起,他把烟蒂揉在了手心里。
掌心的疼痛让他顿了两个呼吸,他望向她,薄唇紧抿,藏在墨镜后面眸子肆无忌惮的流露出委屈和哀怨。
出口的话语却冰冷无比,“把你的东西带走。”
姜芫顿了下,淡淡道:“该带走的我都带走了,如果还有碍眼的,你就扔了吧。”
听了她的话,他不亚于被人在鼻子上砸了一拳,说不出的酸涩翻涌而出,甚至墨镜后的眸子也有了水光。
不再有任何言语,他打开车门上去,一直到车子开出很远,他才慢慢张开手,手里的烟蒂已经碎成粉末,手心焦黑。
看到周观尘的车子远走,姜芫才松了一口气。
说了谎的人总是心虚,她害怕面对他的每一秒,生怕被戳穿。
上车后,陈默知也提醒她,“一个月的冷静期,只要周观尘愿意,可以用很多方法来验证孩子是谁的。”
是的,姜芫在医院撒的谎并不高明,而且她以前去检查过,很容易找到诊疗记录。
再复杂点,可以通过羊水穿刺确定。
只要他肯上心去做。
想到这里,姜芫说:“墨知哥,我想求你件事。”
陈默知看着她,“尽管说。”
“我想要这一个月和你装情侣,只有这样周观尘才能深信不疑,他那人太骄傲了,一定不会再去猜疑孩子是谁的,更不会去查。”
“好,那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见姜芫惊讶地看着他,他忙解释,“就是做做样子。”
姜芫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始终没离婚,陈默知又是老师,别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陈默知则尊重她的意见,“那我每天都去看你。”
两个人商量好后,陈默知又提醒了她一次,“芫芫,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漏洞,比如在翠微湾那边有没有遗漏?”
姜芫摇摇头,她是个谨慎的性子,不可能犯下这种致命的错误,除非脑袋不清醒。
等等,脑袋不清醒?她忽然想起来了,在翠微湾,她还真留下一样能暴露孩子父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