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又催促了一遍。
姜芫冷笑,“不是让我赔吗?脱呀。”
白抒情都要委屈死了,双手抠着衣摆要哭不哭的,“阿尘……”
琳琳小声嘟囔,“这也太欺负人了,周总您就不管管吗?”
忽然,一道冰冷视线射过来,她吓得一哆嗦。
琳琳忙闭嘴,低头往后减少存在感。
周观尘这才淡淡的说:“让你脱就脱,反正已经撕碎了。”
白抒情不甘地走进洗手间,把衣服脱下来。
她出来的时候交给姜芫,企图挽回点面子,“这是阿尘花了50多万替我订制的,虽然撕碎了,修补一下你还可以穿。”
姜芫没接,看向旁边的店员。
店员忙接过来,刚要去修补,就听到姜芫说:“剪碎了,扔垃圾桶。”
“啊?”店员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抒情也急了,“姜小姐,阿尘的钱也是钱,是他辛辛苦苦赚的,你就这么挥霍吗?”
姜芫冷笑,“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捡别人的垃圾。我们夫妻的钱我们自己霍霍,你一个妾都不是的通房哔哔什么,显摆你长了一张脏嘴?”
“你你这人……”
“我这人农村来的,粗鄙不堪,说话也不讲究,没有你会婊会茶,但我告诉你,我跟周观尘一天没离婚,你就是小三儿,不管你们多恩爱,多长情,有多少儿子。”
姜芫说完,接过店员手里的剪刀,在那条旗袍上嚯嚯就是两下。
白抒情还想阻拦,姜芫的剪刀就挥舞而去,吓得她哇哇叫着躲在周观尘身后。
周观尘握住了她的手腕,剪刀哐啷掉在了地上,他却还不肯放手,压低了声音道:“那对母子只是利用你对付我,除了这个,你有什么资本跟他们合作?”
姜芫看着他那张高傲的脸,霎那间怨恨、委屈、不甘这些情绪一股脑儿的顶到心口,她美眸灼红,压低的声音有些凄厉,“周观尘,你别把人看扁了。”
男人依然冷静深沉,带着上位者的优越感,“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我这不是看扁你,是让你认清事实。”
她闭了闭眼睛,“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别有求我的那一天。
推开他,她拉着苗苗转身就走。
在她们身后,白抒情看着旗袍碎片,虽然千万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