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脸上毫无表情。既没有说吃,也没有说不吃,更没有说想吃什么。
薛柯枚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她不再询问,便开始忙着做饭。
而刘易则自己回到了他的那间屋子里,与前两天一样,他把房门死死地关上。
不一会儿,刘春江也回来了。
要知道,以往薛柯枚在省城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刘春江根本不在家里吃饭,都是在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了。今天,他特意回来,其实也是为了能够和孩子多待一会儿,多沟通沟通。
“刘易......”
还没等换完鞋,刘春江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当然不会有回应。
他刚要再喊,这时候,只见薛柯枚从厨房里出来,并且冲着他摆了摆手。
刘春江一怔:“这孩子又怎么了?”
“唉......”
薛柯枚叹了一口气,她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春江一看刘易的那间房门紧闭,心里也就猜测到了。
秀儿也回来了。
薛柯枚暗暗地责怪自己实在是太粗心,没有想到刘易会把张子琪过去的这些旧照片搜寻出来,更没有想到,孩子会把填在柜子后面的他父母的结婚照片拿出来。这难怪孩子会伤心。
本来还想着能够利用刘易来家里的机会,和孩子好好沟通一下,看来,这下估计又够呛了。薛柯枚这样想着。
除了吃饭去厕所,整整一下午,刘易还是那样,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晚上睡觉的时候,薛柯枚躺在床上,她望着刘春江充满焦虑的目光,忧心忡忡地说道:
“明天我又要带刘易回省城呀,而且法院很快就又要重新宣判,我真的很担心,孩子的监护权会被张欣楠夺去......”
刘春江只是抽着烟,想了半天,这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看来只能顺其自然吧。我相信,就算是让张欣楠负责监护刘易,那也没有什么,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是孩子的姨姨,所以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我当然相信张欣楠不会对刘易不好。我只是担心,担心......”薛柯枚说话似乎有些吞吞吐吐,“唉,反正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估计你是担心张欣楠和王雪飞结婚以后,她会受丈夫的影响吧?”刘春江吸了一口烟,磕了一下烟灰,他其实早就知道,薛柯枚无非就是对刘易继承的那些财产不放心。于是,他安慰道:“你放心,刘易的东西就是刘易的东西,不管让谁监护,他继承的那些遗产,所有权永远是刘易的。除非......除非......”说到这里,刘春江停顿了一下,他眯着眼睛想了想,“除非张欣楠把那些钱做生意,这个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说了半天,我就是担心这个呢。你以为我担心啥?特别是对那个王雪飞,我真的有些不放心。”终于,薛柯枚把内心深处的顾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