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易的年龄毕竟还小,对自己的有些情况,特别是对外祖父外祖母更是说不清楚,再加上杨子琪对刘易的情况,全都交待在留给薛柯枚保存的那份遗书和录相带里,所以,张欣楠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情况,知道他现在只是由一个妈妈生前的同事薛柯枚,作为她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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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欣楠从孩子口中所讲述的内容,怀疑孩子所跟随的那位监护人,尤其是她的丈夫,似乎说不定只是为了算计他母亲杨子琪留下的那些庞大的家产,才愿意收留他呢。
因为从孩子的叙述中,她隐隐约约感觉对刘易并不是很好。
了解到孩子的母亲毕竟生前还有一位丈夫王雪飞,张欣楠心里暗暗地想,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好歹也与杨子琪夫妻一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算是孩子的继父,所以,即使自己的这位姐姐和姐夫两口子关系再不好,那也总比与这个孩子没有一丁点儿关系的薛柯枚夫妇强吧?
想到这里,张欣楠便和母亲商量,决定由自己带着这个孩子返回省城,先找一下王雪飞,探探虚实,看看孩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处境,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根据刘易的指引,这两人又重新来到了王雪飞在张建峰所在的那家律师事务所缴费时所留下的身份信息,这才知道了他的下落。
当打听到她的这位姐夫,因为在大街上猛然看见自己,以至于心脏病突发,当场昏了过去,张欣楠心里又是感到吃惊,又是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细想起来也难怪,自己的姐姐杨子琪已经离开了人世,冷不防猛然出现在丈夫面前,在事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给谁也会惊吓个半死。
不过,凭这一点,张欣楠更加确信,看来刘易手里的那张照片,上面的杨子琪应该就是真的。否则,自己的这位姐夫见到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过激反应?
为了避免让自己的这张面孔再次惊吓到姐夫或其他人,张欣楠特意戴了一个口罩,把自己的面孔遮挡起来,然后又买了一些水果,心情上下忐忑不安地来到了病房。
......
“姐夫,对不起,都怪我,我......我的这张脸把您给惊着了......”见王雪飞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张欣楠心里充满了歉意,她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
“......这怎么能怪你呢?快坐下。”王雪飞摆出一副宽容的样子,“......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再说,假如今天没有见到你,我怎么还能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亲戚?唉,可怜你姐姐她......要是她还活着,见到自己的亲妹妹,那该有多么高兴啊......”
张欣楠也难过地低下了头。
过了一阵,两个人这才相互询问起来。
当问起刘易这个孩子为何要姓刘,他的父亲又是谁时,王雪飞当然知道刘易是刘春江的儿子,他不想把实情告诉她。但他也不能隐瞒孩子的父亲,于是,他压低声音,装作惋惜的样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怎么说呢?说起来这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姐姐那时候还是年轻,不懂事,在一次外出旅游中,被她的一位姓刘的学长给迷住了。其实,她的这位学长正是我们一起工作的同事,大小也算是个领导,而且心里早就有了薛柯枚。谁能想到,在旅游的过程中,两个人一来二去,脑子一热,稀里糊涂搅和在一起了。就这样,你姐姐后来也就怀了孕了......,既然已经有了孩子,迫于舆论的压力,没办法,两个人也就结了婚。可谁能料到,你姐姐找的这个人,没过两个月最后人家还是把你姐姐给甩了......甩就甩吧,说起来你姐姐这个人也真是痴心,居然还留下了这个孩子,偷偷瞒着别人,寄养在美国……要我说,现在看来,那位姓刘的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欺骗你姐姐的感情而已……”
“——原来是这样?”
张欣楠吃惊地叫了起来:
“这怎么行?这个姓刘的也太不负责了!怎么能随便丢下我姐姐呢?”